,而發狂還會繼續往前奔。
平夏城外的廣闊土壤乍一看是坑坑窪窪的平地,靠近城牆下反而一馬平川。凌亂的丟棄著一些籮筐扁擔、馬札草繩、掃帚釘耙和散亂的稻穀豆子,似乎是西夏軍來的太快,他們顧不上收拾東西,只能匆匆忙忙的逃回城裡。
西夏士兵們往前猛衝,有人一腳踩空摔在地上,看起來還是很正常的淺坑,後面的人繼續往前衝。
直到衝在最前排的箱車的車輪、車軸突然斷裂,車輛幾乎傾覆。
箱車如其名,是一種形狀很像巨大箱子的車,只是箱子沒有底,三五個士兵可以躲在箱子裡,無視上方的弓箭,直接衝到城樓下,開始挖掘城牆。只不過現在不是為了挖城牆,箱車後面都拖著雲梯。
“停下!停下!後退!”
箱車和載有撞城門大柱子的車都陷入城外被挖的縱橫交錯的溝壑中,兩輪陷入溝中,車身直接擱在土地上。
先鋒官大吼:“傳令箱車,打旗語,讓三軍停下!!”
最前面的停下了,後方隊伍如果不停下就麻煩了。
小一點的溝壑三五寸深,雖然讓士兵們深一腳淺一腳,但還不會摔倒,夠大的車輪也能碾過小溝。
直到他們越過了坑坑窪窪的土地,下一秒來到溜光的平坦大道時,突然一腳踏空,一腳踩進鋪著草簾子又抹了泥巴的坑中。坑不是很深,剛好與人的膝蓋齊平,下面又散放了一些尖銳的石頭,人一腳踩空陷進去,立刻往前摔跤,半天都拔不出自己的腳。
後面正往前衝計程車兵也不能及時停住腳步,還會被人推搡擠進去。
攻勢為之一緩。
如果是夯土官道,沒法在數日之內挖掘這麼多陷阱。很可惜,在宋夏兩國佔領這裡時,都沒想過修造一個平坦方便、無法給敵國挖陷阱的官道。
平夏城城頭上,戰旗之風中舒展,寫著郭成官職姓氏的大旗聳立在外城城牆上,莊重無言的宣佈誰是這座城的守將,而代表大宋秦王和監軍的旗幟、以及親王使用的紅邊黃羅傘蓋也聳立在內城城牆上。外城所遭受的猛烈進攻觸碰不到內城。
在遠處的山峰上,卻能看到秦王的大旗和黃羅傘蓋,或許眼裡不夠好的人看不見上面斗大的大字,但只要看到這配色和尺寸和位置,就知道是誰。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在內城打起大旗,除非他比守將的身份地位高的多。傘的用料、色彩、尺寸就象頭上的烏紗,身上的朝服一樣,只有天子以及天子特賜的人才用紅黃二色,庶僚一律用青色等。
梁太后在重重保護下,走在已經清掃過、用木板鋪平壕溝的城外道路上。看不見內城,要想看到還需要騎馬上山。上到半山腰,向平夏城中眺望,此時已經過了將近兩個時辰。站在半山腰的位置看了一會,對左右將領說:“黃羅傘蓋下,必然是趙佶。小賊在城裡等著哀家。你們儘量抓活的,叫他親眼見見他犯的錯。”
她信心滿滿,十五萬大軍分兵別處,二十五萬大軍如同湧入的潮水一樣堆滿了天都山,又像一場大雪,覆蓋了所有的地方。平夏城如同滄海一粟,四面八方全是對於一個小城來說,無窮無盡的敵人。這城裡最多不會超過一萬人,巨大的人數差。
將領們齊聲應諾,雖然已經被大宋壓著打了兩年,還是舌綻蓮花的吹噓起各自的能力,在梁太后耳邊替她yy了一頓如何抓住趙佶,威逼大宋退兵,啪啪啪甩他二百個大嘴巴,把他掠回西夏給太后捏腰捶腿,趙官家不拿一百萬兩銀子來換就別想把人要回去。
小皇帝李乾順也露出了一絲期待的微笑。他三歲登基,母黨專政至今。虛歲17,實際上十六,沒親政。對於梁太后執政下腐敗而節節敗退的西夏士兵,心中深惡痛絕。他無比羨慕宋朝皇帝,在這個美好的年紀,宋朝的高太皇太后已經知情識趣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