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 就有許許多多的人打算‘不勞而獲’。只是要真的阻攔住,當然不是禎娘一句‘不同意’能夠解決的,因此剛剛從山西趕來的苗修遠拱手道:“東家是什麼打算?”
如今禎娘可是打算在呂宋大幹一場, 原先手底下看上去人才濟濟, 這時候就不夠用了——有潛力的人才倒是不少, 只是大都都太年輕了, 許多也正是看重潛力才招至自己麾下。一般時候禎娘當然是很欣賞有才華的年輕人, 他們相比他們的前輩有一種衝勁,正適合正好在冉冉上升的顧家和周家。
但是年輕人不只是有衝勁而已,他們的衝勁常常會過了頭, 而過猶不及,衝勁就成了冒進。何況年輕人大都還有一個毛病, 那就是隻能在順風裡做事,一但遇到一些艱難的局面,就會越來越無力。
所以在已經成熟的產業中禎娘喜歡用年輕人,他們能給舊產業新變化,但在新產業中禎娘喜歡用更有經驗更加老辣的老油條——這倒是和如今別家辦產業相反,他們都是用老人在舊有產業守成,放新人在新產業裡縱橫。除了看中新人的衝勁之外,大概就是他們眼光和前輩們不同,更加適合新形勢罷!
總之禎孃的看法不同,而現在既然是打算在呂宋進行開拓性的擴張,那麼手底下年輕人就不能挑大樑了。於是協調手底下掌櫃們的工作,凡是有意在呂宋這邊大幹一場的,原本執掌的產業就先交給二掌櫃,或者自己這邊派遣一位掌櫃過去,然後自己過來呂宋。
苗修遠就是選擇過來呂宋的掌櫃之一,論起來他當然是禎娘嫡系中的嫡系,當年禎娘還沒有獨當一面的時候他就是第一個聽她差遣的夥計了。到如今替禎娘管理著毛紡作坊這一綜堪鉅額的產業,同時總理北邊其他掌櫃。
他這個年紀,做到這個位置,心裡對禎孃的知遇之恩當然不必提。同時,他也遠不像他表面看上去只是穩重少言而已,實際上他在生意場上也向來是有抱負的那一類。兩者影響,當他聽說禎娘這邊要做大事的時候,絲毫不留戀北方大掌櫃的位置,交接給宋熙春後,立刻就趕往了呂宋,中間沒有一刻耽擱的。
苗修遠無論人品、能力、經驗都是一等一的,禎娘在他歷練出來之後就十分倚重他。在如今顧周氏手上幾位掌櫃,除了孟本之外,都逐漸要退下來之後,禎娘已經隱隱約約扶持他做新一任的大掌櫃!
這時候他又是立刻趕來呂宋襄助她,禎娘不會說,但她確實對苗修遠特別滿意。這時候他問禎娘什麼打算,禎娘也沒有因為他不涉及錢莊產業那一塊不說。而是直接道:“這其中的道理沒有點透的時候都當作是什麼傳家寶,但是點透了之後就是大白話一般,會者不難難者不會。”
輕描淡寫一句後,禎娘才進入正題一般道:“發鈔的打算不是一日兩日冒出來的,我心裡思量這個何止一年兩年,滿打滿算有十幾年。就算從興業錢莊算起,那也是十年的買賣了。這中間我為了這個做了多少準備和鋪墊?又推演了不知道多少次,構想出了一套可行的計劃,甚至將未來五年的行動都謀劃出來了。”
說到這裡,禎娘輕輕笑了一聲,道:“我從心底來說是個自負的,大概是這些年順風順水慣了。不過我想我這自負也不算無根之木,多少有些底氣。在這裡我就說這一句,我既然花了這許多念頭才能做成這個樣子,別的人......”
禎娘語氣停頓了一下,不過並沒有遲疑,馬上又接著道:“別的人,哪怕是有我在前頭蕩平了道路,又試了許多錯,我也敢說,絕不是簡簡單單就能學了去的。甚至那些辦老了錢莊的人家,只怕還要重頭適應我這一套,呵,幾年就是這麼過去的。”
有些話禎娘並沒有明說,但也和說出來差別不大了——幾年的時間是那麼好丟的嗎?別看禎娘一準備就是十幾年,而且十幾年也沒有準備好。但是真的全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