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因為和柯祺本身的氣質不符,柯祺裝得不是很好,這故作委屈的模樣根本無法讓人心生憐惜,只會讓人覺得他的樣子真是太搞笑了。
謝瑾華不敢讓柯祺的人設繼續崩下去,只好飛快地在柯祺的額頭上啄了一下。
生怕柯祺會得寸進尺,謝瑾華趕緊轉移著話題,說:“那日在考場外頭喊了那些話的人,我後來命人找去了,那並不是書生,而是一個小混混。他只說,是有人給了他十兩銀子,讓他做這種事情的。”
“我早就猜到了。”柯祺說。
那些話是故意說給柯祺聽的,就是要亂了他的心志。在當時那種情況下,考場外頭站著那麼多考生以及考生家長、友人等,要是柯祺應對得不及時,那混混說的話或許會引來一部分人的贊同,到時候整個輿論環境都對柯祺不利。要是柯祺因此發揮失常,那他的這屆科舉就算是被十兩銀子毀掉了。
“你猜到了?”
“很多人都在等著太子被廢,他們好從中謀利。結果,皇上忽然要召集天下名醫了,這些人的算盤就落了空。你覺得他們心裡能痛快嗎?”柯祺笑著說,“他們不痛快了,自然就要想辦法找我的麻煩。”
那日憶仙樓中,皇上身邊有侍衛,有重臣,皇上又沒有下禁口令,所以柯祺說的話,應該已經被傳出去了。有渠道的人都知道柯祺在這個事中發揮的作用,他們不敢對上皇上,還不敢對上柯祺嗎?
“那你豈不是危險了?”謝瑾華緊張極了。
柯祺搖了搖頭,說:“我沒什麼危險。在這種特殊的時期,他們就只敢使些小手段來對付我。就好比這一次,要是我的情緒受到影響,在考試時發揮不好,從而鄉試落榜,那就是我自己沒本事,活該被人算計。但他們卻不敢直接買通主考官來對付我。因為,他們真那麼做了,他們就把自己暴露了。”
現在看柯祺不順眼的是哪些人?
是榮親王那條船上的人,是四皇子、五皇子等船上的人。總之,誰盯著太子之位,誰就會看柯祺不順眼。敵人很強大,但柯祺不是一般的學子,他身後有慶陽侯府,還有謝六元。甚至於,他在皇上那裡也掛了號。如果是柯祺自己心態不好倒了黴,那無論是慶陽侯府,還是皇上,對此都沒話可說。但如果柯祺被人嚴重地打壓了,慶陽侯府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一旦事情被捅到皇上那裡去,萬一皇上因此覺得要對付柯祺的人就是在盼著太子永遠好不起來呢?那麼,他們還要承受來自於皇上的怒火。
為了太子之位,誰敢在這種時候做這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事?
這幾方勢力不光不敢,還要互相盯著,如果誰耐不住真對柯祺動手了,其實都不需要慶陽侯府為他出頭,另幾方就會去皇上面前添油加醋地告密。他們確實等著廢太子,但他們同時也要打壓對手。
所以,柯祺其實是安全的。只不過,他偶爾會遇到一兩隻蒼蠅而已。
謝瑾華鬆了一口氣。但沒過多久,他的眉頭又皺起來了,說:“希望等到明年授官時,皇上還記得你。”要是皇上不記得柯祺了,柯祺按正常渠道被授官,到時候說不定要撞那些人手裡去了。榮親王在朝中經營多年,其餘皇子們的母妃孃家也各有勢力,叫人給一個剛入職的小官使些絆子是很容易的。
官場老油條們有的是本事讓新人有苦說不出。就算傳了出去,也只會讓人覺得是新人沒本事。
柯祺輕輕地彈了謝瑾華一個腦瓜奔兒,說:“皺什麼眉頭!船到橋頭自然直。我現在連鄉試都還沒考完呢,還得再經歷會試、殿試、朝試,才能被授官。誰知道在接下去的幾個月中又會發生些什麼。”
謝瑾華沒想到柯祺會忽然偷襲,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額頭,看上去就是一副好欺負的模樣。
柯祺笑著說:“更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