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在一起就不明白了呢。
然而不知為何,秦嗣遠根本沒有再注視這人一次的勇氣,哪怕這個白衣人不像黑衣人一般什麼話都不說,反而脾氣好得很,也讓他有種從心底產生的望而生畏,而且最奇怪的一點,就是他們的面孔始終隱藏在一層薄霧,就算再怎麼認真檢視,都看不真切,就好像他們是什麼不能褻瀆的存在……比如說……那個字眼在將吐出口的一瞬間被秦嗣遠嚥了回去,然後整個人彷彿終於回神一般,整個人抖個不停,雖然面上還是沒什麼太大變化,但只要仔細觀察就能發現,秦嗣遠瞳孔放大,身體都在細微地顫抖。
秦珩不哭了,他發現了自己爹的不對勁,拽著白無常就問,“我爹這到底是怎麼了?”
白無常看著他笑了笑,安撫道,“大人別急,令尊沒什麼大事,他只是……太聰明瞭。”
黑無常在一旁抱著臂,就見小白言兩語就將這人嚇得瑟瑟發抖,忍不住為白無常的惡味撇嘴。
——在冥府的日子太無聊,整日就是和一些亡靈打交道,麻木的痛苦的,搞得他們都快神經衰弱了,也是時候跑動一下了,一個陰陽師的召喚對他們來說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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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宗書最近的日子難過了起來,不是那種客觀的,明顯的,而是那種點點滴滴的,彆扭感。讓他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回到家,傅宗書的妻子溫柔地上前,接過他的衣物,關切地問道,“老爺的臉色不太好,可是朝有什麼煩心事?”
傅宗書看著妻子日復一日毫無姿色的臉,心陡然湧起一陣煩悶,忍不住脫口而出,“你一個婦道人家懂得了什麼!朝的事是你該問的嗎?”
妻子低垂的眉眼一僵,卻並沒有被煩躁的傅宗書察覺,很快再次溫柔地笑了起來,“老爺教訓的是,妾身這就去為老爺準備熱粥。”
傅宗書揮揮,轉身朝書房走去。
他這些日子的計劃非常順利地進行著,將與秦嗣遠交好的顧惜朝趕出京城外,下一步,就是從他那個小兒子下,他不是喜愛他的小兒子喜歡的不行嗎?如若當秦嗣遠那個老頑固發現他那個兒子卻是個喜歡男人的怪物,看他還有什麼臉面放繼續佔著戶部尚書的位置?傅宗房關於秦珩和那個楚留香毫不顧忌的相處證據,厭惡地撇撇嘴,但又想起憑著這個就可以將秦嗣遠那個老匹夫扳倒,安插上自己的心腹,他的心情又舒坦了。
這可是他派他的下日夜跟隨才拿到的證據,雖然因為距離過遠,寫下的東西都模模糊糊,模稜兩可的樣子,但好歹白字黑字的在上面,秦嗣遠只要看了,以他的聰明,沒有想不到的。
其實他本該直接下幹掉秦珩才是,只不過一直沒有讓他找到什麼會,那個狡猾的小子不是跟他的姘頭在一起,就是在尚書府窩著,根本沒有落單的時候,這讓他想下都沒找到會。
傅宗書一邊想著一邊推開臥室的門,就著昏暗的燈光,他看到妻子已經躺下了,這讓他有些生氣,剛才轉身就說要給自己熱粥的人,怎麼這麼一會兒就跑到床上去了?!這麼想著,傅宗書重重地踏過去,伸過去想要叫醒妻子,然而在將要碰到的一剎那,他陡然想到:
他之前明明是往書房走的,怎麼現在卻在臥室?!
這個念頭剛一出現,傅宗書的後背就湧上了一層又一層的冷汗,還不等他自己安慰自己,那隻伸出去的,猛地被人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