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扶起來,溫度正正好的茶滋潤了他乾枯的喉嚨。
看楚留香的喉嚨滾動,將茶水嚥下去之後,秦珩才轉頭看向努力降低存在感的螢草,淡淡地開口道,“螢草,再來釋放一次‘治癒之光’吧,我實在放心不下。”
還不等螢草應答,一邊的雪女就不答應了,“大人!您的身體本就負荷重!治癒之光是雪上加霜,螢草之前就跟我說了,楚大人的身體沒有大礙,反而更應該休息的是大人您才是。”
螢草快速點頭,蒲公英隨著她自己的動作簌簌作響,“沒錯沒錯。”
秦珩皺眉,嚴厲地看向螢草,“我說讓你來你就來。”
螢草委屈巴巴地瞥了一眼雪女,在後者無奈的視線中走到床前,吸取秦珩體內所剩無幾的靈力,再一次展開了“治癒之光”,嫩綠色的光芒柔和地充斥著這個小房間,映照著秦珩又蒼白了幾分的臉。
光芒漸漸熄滅,秦珩一個踉蹌,雪女和螢草還沒來得急攙扶,眼睜睜地看著她家大人脫力撲倒在床邊,重重地喘息一聲,又彷彿害怕打擾床上人一般竭力放緩了呼吸。
而不負所望的,被在場的人和非人集體注視著的楚留香,動了動睫毛,皺著眉睜開了眼睛。
楚留香剛一睜開眼睛,注意力就放在了秦珩那張白的嚇人的臉上,他掙扎地坐起身,撫了秦珩的額角,問道,“你又做什麼了?”
秦珩還來不及驚喜,就被這個問句砸懵了,“什麼?”
“我說,”楚留香的眉頭沒有鬆開,一字一句地問道,“你又做什麼了?”
“……”這下就是傻子,也感受到楚留香話裡的不對了,秦珩喃喃道,“沒,沒做什麼。”
“沒做什麼?”楚留香抓著秦珩的手腕,微微用力,“沒做什麼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
螢草和雪女對視一眼,感覺這下有人能管住她家大人了,兩個妖怪懷著點欣慰又有點不甘的心情,消無聲息地返回了識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