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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寒地凍, 滴水成冰, 社員們又開啟了貓冬模式, 能不出門堅決不出門。
當然也有好扎堆的男人, 任何環境都阻擋不了他們扎堆。農忙歇腳的時候扎堆, 農閒哪裡方便去哪裡扎堆。
這會兒他們就聚集到大隊部裡來, 大隊部裡有三間屋子是帶著炕的, 給下來的工作組準備的。
沒人的時候,男人們也會去把炕燒熱乎,然後十幾個甚至幾十個男人扎堆在那裡胡侃。
韓永芳雖然霸道, 這個倒也沒阻攔,能讓他們在眼皮子底下扎堆,聽聽收音機, 讀讀過期的報紙, 宣傳一下黨的政策,總比他們背後瞎搞強得多。
自從何老三被三旺給撅了、劉春芳被小旺給罵了以後, 現在他們基本不敢背後嘀咕林嵐和韓青松那點事, 嫉妒也幹嫉妒, 自己心裡嘀咕一下卻不敢說出口的。
更何況韓永芳在他們眼裡也是越來越古板, 不只是這倆人, 別的娘們兒他們要是隨便說人家, 他也是要罵的。
所以不能意淫別的女人,那就只能編瞎話、講故事,劉春才是充分地發光發熱, 他們也不斷地給提供素材。
“劉春才, 我給你講個俺老婆娘家的事兒,保管驚掉你們眼珠子。”常富餘吧嗒吧嗒吸著菸袋鍋子。
男人們就讓他趕緊講。
結果常富餘也來了說段子的癮,巴拉巴拉半天沒進入正題,給劉春才急得不行。
“哈哈,你也知道著急?你在上頭講的時候沒給我們急死。”有人就打趣他。
好不容易催著常富餘便秘一樣講完,一屋子男人沉默了。
最後劉春才道:“這不可能,還有這樣的牲口?”
常富餘:“怎麼不可能?人家說的可理直氣壯,‘我自己生養的閨女,我自己睡睡怎麼啦?天經地義!’”
“日他個狗孃的,還能這樣?”男人們就罵起來,“常富餘你別胡編亂造。”
常富餘呵呵,“你們要不要自己去打聽打聽啊,他們村沒有不知道的。”
劉春才氣憤道:“這要是在我們村,讓支書和林隊長抽他們些牲口,抽不死他!”
有人就道:“那去公社報案中不?讓公安局給抓起來,砸狗頭!”
“怕是不行,批d都沒用呢。你擱啥藉口批?人家自己養的孩子,自己想打就打想罵就罵。你在家裡打罵孩子,還經過別人允許啦?”都說這事兒根本沒法管。
劉春才現在被林嵐給洗腦洗得,怎麼都忍不下這口氣,他溜出去找林嵐。
孩子們已經洗漱上炕聽收音機去,再過會兒就要睡了。
她洗了頭髮還沒幹利索,坐在炕上寫幾個故事。韓青松在灶坑裡燒了兩塊炭,用一個小瓦盆盛著上面蓋上鐵箅子,端過來給她烘頭髮。
他坐在她旁邊,一邊幫她按揉頭皮順手扒拉著頭髮幹得快一些,“以後我幫你烘,頭髮可以留長。”
林嵐:……是不是每個直男,都有一個長髮飄飄戀人夢?
“長頭髮在鄉下不方便嘛,落灰打結乾枯,各種麻煩,還是短頭髮省事。”林嵐丟下筆,順勢倒進他懷裡,感受他胸膛的熱度,熱烘烘的總是讓人想睡。
兩人不怎麼說話,氣氛卻是溫馨寧靜的,屋子裡都湧動著曖昧的氣氛。
這時候就傳來劉春才砰砰砰敲門的動靜,“林姐,林姐。”
韓青松微微蹙眉,除非是孃家親戚,很少有人會從女方來論輩分,除非關係格外親密。當然劉春才等人因為格外敬佩林嵐,也喜歡和她緊密點姐姐地叫著。
“誰啊?”林嵐還沒聽清呢。
韓青松:“劉春才。我去看看。”
林嵐:“他要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