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得有功勞?沒有功勞都得創造功勞!”
就有社員恨恨道:“狗孃養的!”
但是他們還是不敢對於抗日開槍。
羅海成躲在石頭牆外面,對於抗日道:“於支書,你幹什麼,退回來。他們就那麼幾條槍,也沒有多少子彈,打光就拉倒了。他們還能不吃飯,餓死裡面?”
真是幼稚。
再說了,這些社員還有家屬呢。
王國安能煽動社員們一時腦熱,難道還能在社員們餓肚子的時候給他們畫個餅吃飽?
呵呵。
再說他們那破槍,那破準頭,人站在五米開外就打不著!
於抗日卻不忍心社員們跟著受連累,再說偷藏公糧事件以後,自己冷靜下來也慢慢發現一點不對勁。可他很欣賞王國安,而且王國安下鄉後對小於家村幫助也不少,所以他就故意沒去多想。他覺得王國安就在村裡,自己盯住就好。哪裡知道,王國安敢拒捕啊!
於抗日想將功補過,他想挽救那些被煽動的社員們,讓他們別犯蠢。
“王國安,你騙我這麼多年,我也不說啥,你跟著公安同志好好去交代,也不愧是條漢子。你要是覺得我們誰虧欠你,我於抗日在這裡,你往這裡打!”他拍拍自己的胸口,“你拖著這麼多家口乾什麼?你這不是害他們嗎?他們都上有老下有小的!”
那些社員的家屬都開始哭,求著他們趕緊放下槍出來自首。
王國安眼裡冷光一閃,朝著於抗日就要開槍。
“不行不行!”一個民兵攔住他,“不能打支書,只能打狗公安。”
王國安非要開槍警告,結果一槍走火,打中了旁邊一個民兵。
這一下子亂起來,一陣雞飛狗跳。
羅海成果斷破門而入,沒費什麼力氣就給他們抓了。先就地審問,把小嘍囉暫時留在大隊看守,重要的幾個人一鍋端了押送縣公安局。
第二日他們回到公安局,羅海成帶人把王國安幾個押去公安局後面小院。這兩天抓得人多,小院都有些關不下,只能幾個人管一個屋子。老六和他的手下,王國安和他的手下,柳浩哲自己一個單間。
人帶回來,他們就火速提審。
恰好王國安和老六打了個照面。
王國安還想假裝不認識,老六突然叫了一聲,“五哥。”
押送他們的公安立刻喝止:“不許串供。”
王國安突然明白,“草擬孃的,是你出賣我!”
他嚎叫著拼了命地去踹老六,場面一下子混亂起來,兩個公安立刻就來分開他們。王國安胳膊受傷,沒銬起來,他突然以從沒有過的速度下了身邊一個公安的槍,撥開保險栓朝著老六就是一槍。
“放下槍,放下槍!”兩個公安拿槍指著王國安,還有倆人去搶救老六。
可惜距離太近,一槍命中心臟,沒救了。
“哈哈哈,黃泉路上有個伴兒,不孤單!”王國安笑了笑,冷冷道:“我當年多蠢啊。熱血盲目,大/串聯,徒步上京,像把刀一樣指哪打哪,批這個鬥那個,滿腔忠誠啊。結果呢,文化運動目的一達到,卸磨殺驢,我們光榮的紅wb成了最迫切被甩掉的累贅!”
他臉上露出淒涼之色,“我沒錯!不用你們來審判我,我自己走!”他抬手就朝著公安射擊。
羅海成想說留活口,但是幾個公安下意識反擊,打中王國安。
王國安卻掉轉槍口打爆自己的頭。
看著地上兩具屍體,羅海成半天沒回過神來。
“我特孃的,這到底是……”
那個被下了槍的公安已經慌得不行,他是公社上來的公安特派員,不是專業公安,也就是和地方民兵差不多。
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