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屬沒人撐腰,日常過得戰戰兢兢一點安全感也沒有,很容易被攻克。
在羅海成和書記員問話的時候,韓青松推門而入。
孫嘉豔坐在裡面,看到進來一個比門框還高的公安,他身材高大,面色冷峻,眼神犀利得有些嚇人。
羅海成立刻給他讓座。
韓青松掃了孫嘉豔一眼,“孫嘉豔,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是黨的政策,知道吧?”
孫嘉豔之前還跟羅海成打馬虎眼,放放電,調戲調戲公安,順便看書記員臊得滿臉通紅。這會兒面對韓青松竟然不敢造次,立刻規規矩矩地坐好。
“知道。”
“交代一下你的營生吧。”韓青松眼神鋒利卻沒有任何鄙夷譴責的意思,但是咬重了營生兩字,孫嘉豔自然懂。
孫嘉豔心裡想否認,但在他眼神下感覺自己無所遁形一樣難受,她用力吞嚥一口唾沫,猶豫交代自己和老六是情人還是交易。
韓青松坐在椅子上,身體筆直,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地叩著。
“篤篤篤”的聲音,一下下敲在孫嘉豔的神經上。
韓青松提醒她,“日常什麼人去你家,左鄰右舍都知道。”他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並沒有因為孫嘉豔的職業就歧視她。
孫嘉豔心裡湧上一陣感激。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面對這樣強壯俊朗的男人,她不由自主生出一種自卑感。而這個優秀的男人沒用鄙夷的眼神打量她,沒用暗/娼、娼/妓之類的詞來羞辱她,給她留了體面。
活了這些年,她,發現一些不夠嚴謹的錯誤,寫信去諮詢,沒想到很快就收到回信,感謝她認真指正,之後就聯絡起來。她還把自己總結的一些經驗,以及學習的一些體會,也寫成文章寄給地震臺,發表在他們的刊物上。
目前她正在籌備一本地震常識的科普書,打算用通俗易懂的語言,把地震是怎麼回事跟老百姓普及一下,估計下過月即可付梓刊印。
她把這個想法告訴省地震臺,獲得了他們的大力支援。
一下午她都在忙碌,等韓青松來找她才發現已經下午四點半。
“今天穀雨,咱們回家做香椿煎蛋吃。”林嵐站起來,舒展一下身體。她把桌子收拾一下,該放好的檔案書本都放好,免得被人不小心弄亂。
韓青松把她的書包拎上,“走吧。”
林嵐和韓青松家去,路上她嘀咕:“咱三兒子是不是要回家啦?”
三旺過了年就回首都去訓練,三月份去日本參加一個亞洲的游泳比賽,現在已經回首都。如果接下來沒比賽,他應該會回家一趟的。
韓青松只聽她說,很少發言,因為他根本不知道兒子什麼時候參加什麼比賽,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回來。
他們先到家,孩子們還沒回來,林嵐對韓青松道:“三哥,你把那一片香椿芽掐一掐。”院子裡牆根上有幾棵香椿,他個子高,都不需要踩東西就能夠到。
韓青松就去拿了簸萁來,開始掐香椿芽。
林嵐又補充一句:“要嫩的啊,不要用力掐。”他力氣大,差不多的都能掐下來,有些就很老不好吃。
韓青松看了她一眼,“輕一點是吧,懂。”他那語氣裡總帶著點故意撩撥她的意思。
林嵐:“三哥,對待純潔的女同志,你要純潔一點。”
韓青松:“我不純潔了嗎?”
林嵐呵呵,進屋去忙活,她把米袋子拿出來,晚上決定烀餅子加蒸大米。
今年縣裡進了一些東北大米,顆粒飽滿,特別香。當地人吃不慣大米,說大米吃不飽,可便宜林嵐,他們不買她正好多買一些。
她把大米淘洗一下,乳白色的淘米水也留著,然後把大米放在一個搪瓷盆裡,裡面兌上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