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可能和她早上說的話有關,又怕她姐姐可能瘋病犯了,沒敢說什麼就麻溜去了。
等祝爸媽從地裡回來,兩人一進屋,就見祝爺爺拉著臉坐在炕前的凳子上,祝奶奶坐在炕上抹淚,祝小安則蜷縮在奶奶的腿上。
祝爸爸納悶道:“爹、娘,這是怎麼啦?”
祝爺爺怒喝道:“你說怎麼啦?你們天天說東說西,拿著生兒子娶媳婦做文章,你看把我大孫女禍害的。”
祝奶奶就把祝小安的胳膊拉出來,雪白的手臂上一條長長的血檁子。
祝媽媽就問怎麼回事。
祝小安知道,她既然要跟祝有財撕破臉,那就要拉攏她爸媽,如果兩邊都撕破臉,只會逼著他們合夥對付她。
反正能拖一時是一時。
“我要去割草,結果我哥他、他……嗚嗚……”
“好孩子別怕,爺爺奶奶在呢。”祝奶奶撫摸她的頭。
祝小安直接趴在祝奶奶的腿上,頭也不抬,抽抽嗒嗒地開始告狀,為了不嫁給常三春,對她來說名聲算個屁。
反正她也不稀罕嫁人。
“他牽著狗堵我……要拖我家去當媳婦……我不肯,他就扯我衣裳,放狗咬我……我一害怕,就拿棍子去打狗,俺大娘……她就來打我……還說要叫她兒子……欺負我……”
欺負的意思不言而喻。
她趴在祝奶奶懷裡,咬著牙把自己臉頰捏出紫印子來,已經哭得滿臉淚痕,頭髮黏在臉上,抬頭給她爸媽看,“你們看,這是我大娘打的。”
她把臉和胳膊都亮出去,然後繼續哭,“讓我給他們兒子換媳婦,我憑什麼啊,我自己又不是沒有哥哥,他是我哪門子哥哥,讓我去給他換媳婦?……嗚嗚……他、他還想糟蹋我……嗚嗚……”
“我大娘還說早知道過年就把我關家裡給她兒子當了媳婦……”過年那次她被狗堵著,後來雖然沒被咬,祝大娘想她睡在那裡,還讓她去祝高升屋裡睡,她怎麼可能留下,後來再也沒去他家。
她這麼一說,祝爺爺和祝奶奶氣得一個勁地罵兒子。
祝爸爸和祝媽媽也有些發愣。
祝爸爸有些不信,“不能,怎麼能呢,高升是個好孩子,不會這樣的。”
祝小安就冷笑,她就知道她爸不會信的,他就覺得大房一家是白蓮花,可好了,不知道他是眼瞎還是自帶了多少萬倍的柔光。如果不是知道她爸的德性,她本來要誣賴祝大伯猥/褻她的。
反正祝大伯色眯眯的,也不是沒對小女孩伸過手,小時候她好幾次見他摸祝萍萍,不過那時候她們都不懂事。他對村裡婦女耍流氓,這個她是知道的,沒人的時候他就當她和祝萍萍的面說些噁心人的東西,意/淫村裡的婦女怎麼怎麼的。
她就繼續抽泣,也不跟他吼,而是哽咽著,“他……他…死命扒我褲子……嗚嗚,我沒臉見人了……”
祝爸爸臉色發白,滿臉不敢置信的樣子。
祝爺爺直接罵他和大兒子瞎搞事兒,禍害孩子。
祝媽媽已經生氣了,“大嫂怎麼這樣,咱們小安給她兒子換媳婦,怎麼還做這樣丟人的事兒?”
祝小安繼續添火:“萬一連累我大哥,讓人家以為咱們家有個傻子,糟蹋自己人,誰還肯嫁給我哥哥啊,嗚嗚……我自己有哥哥不給哥哥換媳婦,幹嘛給他換……”
她知道祝媽媽雖然服從爸爸的安排,但是不爽是肯定的,雖然她媽現在沒有發言權,一定程度還是會影響結果的。
尤其她抓住了他們的命脈:兒子、面子!
她越表現和大哥親,以後要為大哥出力,越說大哥跟著丟人,不好說媳婦,她媽就越往心裡去。
“嗚嗚……還讓我怎麼做人啊,丟盡了臉……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