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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醒過來,南冬矢感覺全身冒汗,渾身燥熱不已,就連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這種現象就跟發情期一樣。
可是他的發情期明明還沒有到,為什麼會提前了?
不行,他已經快要承受不住了,他拿起手機打給於小偉,編了一個發高燒,今天不能上班的爛理由矇騙過去。
將手機放在桌上,踩著虛浮的步伐來到廚房,那個人曾經叮嚀過他說抑制劑和藥丸都放在廚房櫃子的第一層抽屜裡,這一年來每個月所渡過的發情期,都是靠強效的藥丸和抑制劑渡過那痛苦一週的時間。
當他拉開抽屜,發現強效的藥丸和抑制劑都沒了,剩下的僅是一般的藥丸和抑制劑而已。顧不了那麼多,身體已經越來越難受,他索性一口氣吞了三顆藥丸,再在大腿上施打抑制劑,體內對著藥物開始產生排斥,讓他反胃噁心地想要吐出來。
他立刻衝去浴室裡乾嘔著,只吐出胃酸,再也沒有任何東西。真的好痛苦、好難受,可能是藥效發揮得比較慢,還是說只要睡一覺,就可以舒服一些?
「喵──」
「對不起,橘子,等我醒過來再陪你玩好嗎?我現在真的很不舒服……」勉強扯出微笑,無力地伸手摸摸橘子的頭,南冬矢虛弱地說。
「喵──」橘子像是感覺到主人的不舒服,溫順的躺在床邊陪伴著主人。
就在這個時候,屋裡傳來了惱人地門鈴聲響,讓正準備躺上床休息的南冬矢更加頭痛欲裂,不想去理會門外的人。
不可能是送貨員,他最近沒有在網路上購買任何東西,那麼會是郵差嗎?可是門外不是有信箱嗎?為什麼直接不投進信箱就好?家裡的人如果有要寄重要郵件給他,也會事先打電話通知他才對──算了,假裝沒聽見,就當作沒人在家吧!
才這樣想著,屋內頓時變得安靜下來,看來郵差是走了吧?不行,他快要撐不住了,真的好難受……
「叮──咚──」此時屋裡再次響起門鈴聲,讓南冬矢痛苦地緊閉雙眼,將被子包裹住整個蜷縮地身體,拒絕再聽任何吵雜的聲響。
但是,門外的人像是不放棄似的又再多按了幾下門鈴,連躺在地上的橘貓也跟著不耐煩了,直對著門的方向喵喵叫。
再繼續這樣下去,可能會吵到隔壁鄰居,在不得已的情況下,他還是決定下床去門外看看究竟是什麼人?
「請問……哪位?」勉強伸出無力的手去開門,南冬矢虛弱地開口。
就在開啟門扉的那一刻,南冬矢的雙腳像是生了根一樣,動也不能動,整個人怔愣地看著此時站在他面前的──男人!
「我剛才去咖啡廳找你,他們說你今天生病請假,所以我就想過來看看。」男人語帶歉意,眼神裡透著極度的心疼。「冬矢,你還好嗎?」
已經一年不曾見過面,他的心裡其實很想念心愛的人。他依然在這同一個城市裡,每次經過店附近都想要進去打聲招呼,卻遲遲沒有那份勇氣。
男人偷偷地躲在遠方看著心愛的人,發現他的笑容變少了,時不時的發著呆,難道是嚴昊霖對他不好嗎?
當他重新踏進店裡頭時,沒有見到想見到的人,反而是兩個員工瞪大雙眼用著不敢相信地眼神看著他,後來才知道,南冬矢今天請病假在家休息,心焦的他直接衝到南冬矢的家,只想知道他過得好嗎?嚴昊霖應該有好好照顧他吧?
聽見熟悉男人的聲音,南冬矢歛下雙眼,低下頭,不想讓男人看見這麼沒用的自己。沉默了三秒,當他再次抬起頭來,對著男人展開笑容,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開口:「我很好……」
(騙你的,我過得其實一點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