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霽看了眼她。溫盈則看向了看著他們夫妻二人拉扯的堂兄,笑了笑:“堂兄,你先去梳洗一下,我與夫君說會話。”
溫霆略顯疲憊地點了點頭:“你們去吧。”
沈寒霽把溫盈拉入了屋中,隨即讓她在桌子旁坐下。取來了軟枕放在桌面上,把溫盈的手腕放到了上方,搭上了脈搏。
沈寒霽的指尖比平日都要冰涼上許多。
她問:“今日在宮中可用飯了?”
沈寒霽搭著脈,垂眸思索間回她:“在宮中用過了,但宮中規矩多,只用了少許。你堂兄估摸著有些胃疾,在宮中只食了少許,這幾日又時時戒備著,大概胃疼得厲害,今日臉色略白,額頭都有些薄汗,一會我讓人給他熬些暖胃的湯過去。”
溫盈謝道:“勞煩夫君了。”繼而道:“堂兄以前隨著我父親奔波,常常三餐不定,也就落下了胃疾。”
說了這些,溫盈斟酌的問:“宮中,都發生了什麼事情?”問完之後,見他臉上有幾分疲色,溫盈又道:“先用了膳,沐浴後,夫君再與我說。”
沈寒霽收了手,與她道:“你身子才剛好,大病傷身,需多休養。宮中的事情,等晚上就寢的時候我再與你細說。”
他這話,意思是要宿在主屋了?
溫盈沒有多想,只點了點頭,又殷勤的問:“那現在,夫君是先用飯還是先沐浴?還是先沐浴吧,畢竟堂兄還在梳洗。”
溫盈起了身:“我去吩咐下人去把熱水抬進澡間。”
正要出去,沈寒霽拉住了她的手腕,溫盈不解地回頭看他。
沈寒霽似笑非笑的道:“阿盈似乎與在淮州的時候有些不一樣了,難不成是我的錯覺?”
在淮州時,溫盈應付他都應付得有些敷衍。如今回來了,倒是殷勤得似乎在淮州時,敷衍應付他的那個人不是她一樣。
溫盈暗暗腹誹他明知故問。
“在水寇襲擊那晚,夫君冒險相救,今日二嫂也遭了報應。夫君做的這些,我也該好好謝謝夫君,且今日夫君定然勞累了,我體貼些是應該的。”
沈寒霽放了手,站了起來,溫言道:“你暫且先歇著,往後再體貼也不遲,我自己去吩咐便可。”
沈寒霽轉身走到房門,拉開門的時候似乎想起了什麼,側身看向溫盈。
薄唇微勾,露出了幾分愉悅之色:“再與你說一個好訊息,清寧郡主已被關押。”
封賞下來
“再與你說一個好訊息,清寧郡主已被關押。”
溫盈聽到沈寒霽說的這話,呆滯了許久,等他出了屋子半刻後,溫盈才回過味來。
那個蛇蠍心腸,想要置她於死地的清寧郡主,已經被關入了大牢。
李清寧是太后孫女,皇帝侄女,裕王之女,如此尊貴的身份,溫當初就認清了現實,她這樣身份的人,不可能那麼容易得就會被受到懲罰。
但如今,仔細想來,或許清寧郡主在不清楚得情況之下已經觸及到了皇帝的最為敏感得底線。
——叛變。
她是皇帝胞弟的女兒,她的父親也會被她所拖累。
溫盈時不時抬頭往門口望去,心說沈寒霽怎這麼久都還未回來。
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沈寒霽才回的房。
溫盈自床上撩開了帳幔,下了床。
沈寒霽關上門,一轉身便見溫盈已經走到了外間,目光相對,溫盈轉身就去倒茶。
好不殷勤。
沈寒霽嚴謹了一日的心情,似乎鬆快了些。
溫盈端了杯茶水到他面前,柔聲道:“夫君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