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有什麼調查不出來的,所以皇上更知道你與那吳珂的腌臢事?你若是不願,你便只能去姑子廟待一輩子,或者進入那詔獄。”
聽到父親的話,劉語馨無力的跌坐到地上,面色呆滯。
直到這一刻,她才醒悟。
上輩子她百般篤定與吳珂私奔後會幸福,從未多想會給親人帶來什麼樣的影響,最終自食惡果。
如今又何嘗不是像上輩子一樣,她堅定自己重生了,會與上輩子走向不同的道路。堅信自己與旁人不一樣的,所以未多加思索威脅調香閣東家的事情被揭穿後,又會有什麼樣的惡果等著自己。
渾渾噩噩之間,她只聽見了父親的一句話,“凡事得三思而後行。”
——
宮宴這日,金都城下雪了。
迎新年辭舊年,一場瑞雪,是極好的兆頭。
每年皇宮的年宴,都是極其熱鬧的,臣俯於大啟的番邦都會在這個時候派使節進金都歲貢。
而這些番邦中,便數東疆實力最為強硬。
溫盈才進到偏殿中,便被顧芙華拉去說話了。
落座小茶桌,上邊擺著各樣精緻的點心茶菓,瓜子花生。
溫盈才拿了塊點心,顧芙華又把她拉到了珠簾後邊,與她說正殿之中坐著的那些番邦是那裡的,還有那些番邦的風土人情,穿衣打扮。
溫盈與沈寒霽成婚的今年是第三年,也是第一回 進宮,且往日多在後宅中固守那雲霽苑一畝三分地,也從未見過這麼多異邦人,所以聽著也有趣。
正殿之中推杯換盞,觥籌交錯,輕歌曼舞,看著一派熱鬧之象,但便是後宅婦人的溫盈也看得出來,不過是表面而已。
一支歌舞罷,這時有一個番邦使臣出了位置,向座上的皇上一拱手,然後用帶著異族口音的大啟話說他們來了個身手極好的武士,便央求皇上派個將軍與之交手助興。
顧芙華小聲的與溫盈道:“那是丹苧人,來自草原,力氣出奇的大,最為爭強好勝,每年都是丹苧最會來事。”
溫盈看了四周後,便也小聲問:“那往年比試,誰贏?”
“都有,但若是丹苧贏了,回去後我父親的臉色都難看得很,也不知今年會是誰上去。聽太子哥哥說他早已向皇上推薦了人選,神神秘秘的,也沒與我說是誰。”
溫盈聞言,也來了興趣,目光在正殿中看了一圈,發現了表兄也在。
靳琛再過兩個月就要與七公主成婚了,欽點的皇家女婿,會在宮中年宴上,倒也不奇怪。
溫盈正要收回目光時,座上的皇上便笑道:“將軍便不必了,我便在年輕一輩中挑一個出來與貴邦勇士過過招,助助興。”
那丹苧使臣愣了一下,隨而問:“不知皇上說的是哪位青年才俊?”
皇帝看向靳琛的方向,道:“正是朕的準女婿,大理寺評事靳琛。”
靳琛似乎早已經猜到了一般,並沒有太過驚訝,鎮定的沈寒霽身旁的站了起來。
他站起來的時候,沈寒霽在他旁邊低聲道:“丹苧人力氣大,主要靠下盤穩,若比不過力氣,看智取,攻他下盤。”
靳琛耳力好,一字不落的聽了進去,微微頷首以示聽清了。
番邦的人都有些詫異,心想這大啟皇帝怎麼會把公主許給一個小小的大理寺評事,還讓他與那丹苧高手過招?
莫不是這大理寺評事有什麼過人之處?
目光都不免在靳琛的身上探究。
何止是番邦人驚詫,便是大臣也很是不能理解皇上為什麼有將軍不派,偏要派這麼一個小評事上場。
再這麼捧自己的女婿,也不是這麼捧的吧?
若是以一個年輕小評事就能贏了丹苧高手,確實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