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宮女慢慢退了出去。
這個粉衣宮女我昨天才認識,是昭寅太后的貼身侍女,叫挽香,據說曾經還是一起受過苦難的倆小姐妹,只是現在身份不一樣了,總得顧忌些。
挽香掀開籃子上面的布,把籃子裡面的安神香拿了出來,再小心翼翼的倒到香爐裡面。
我睜開了眼,看著挽香的側顏,更加的悶悶不樂了,就連一個宮女都比這個太后長得好看。
許是知道我在看她,倒著安神香的挽香安慰我:“娘娘,你也別悶悶不樂了,這新帝登基,雖說身份多有尷尬,咱們好歹也保住了一條命不是?”
聽到挽香的話,作為初來咋到,什麼事情都不知道的我,疑惑不解,但好歹沒問出來。
什麼叫好歹保住了一條命,是表達先帝想殺我的意思,還是說新帝有意留她一命的意思?
我頭一低,有些喪氣:“留了一條命又如何,也不知道這次能活多久。”
我想著模糊的幾句話,或許能從挽香的嘴裡透出些什麼重要的事情。
挽香蓋上了香爐,見我沒有披上一旁的厚袍,便拿著厚袍給我披在了肩上。
“娘娘,你可別竟說這些喪氣話,你是不知道,我剛從先皇殿裡面掌燈的內侍說,本來先皇想要下旨廢了你,改立容妃為後,這罪名是可不輕,是勾結反賊,謀害皇帝,這可是要誅九族的大罪呀。”
我默,聽得出來這同仁帝是個不折不扣的昏君,連立後都那麼兒戲。
“只是聖旨剛寫好還沒蓋印,新帝就圍了大元殿,要不是新帝,怕是娘娘這會已經身在天牢,那還能像如今安穩的坐在安懿宮。”
誒喲我去,感情這新帝還是我的救命恩人。
“那……挽香,你說新帝會不會把我……”我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好歹挽香是正規的宮女,皇宮的這些事情雖然說不是全部能看透,但好歹比我這個新兵蛋子好得多。
我的話才說完,挽香緊張的捂住了我的嘴:“娘娘,這些話可不能再說了,會招禍的。”
……我現在都快大禍臨頭了,那還怕招禍,只是在皇宮之中確實要慎言,這些年她的清宮劇可沒少看。
“但我總是心不安。”在這裡沒有個相熟的人,我就把這個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挽香當成了我的嚮導,如今的昭寅太后無勢無權,身邊肯定是有暗樁,挽香是不是哪個人的,她不知道。
但現如今我也只能把挽香當作貼己的人,這也是沒得選擇的,畢竟兩人是一起為過奴的,一起受過苦的,挽香和我相處起來雖有點顧忌,卻也沒有其它宮女一樣,恪守死板。
像把我嘴巴捂住這事,我想換做其他的宮人是斷不可能的。
“娘娘,咱們安分守己,皇上高興,日子自然也就長久。”
我眨了眨眼,愣了一下,前邊的安分守己我是聽明白了,後面皇上高興,又是幾個意思,向來直白慣了,古人九曲十八彎的思維方式真的不是她能理解得了的。
見我沒明白,挽香附耳小聲道:“事事順皇上的意,皇上看娘娘順眼,也就不必擔心。”
我又一愣,眼睛抽了抽,挽香妹子,你這是要我去刻意討好新帝的意思?我怎麼聽著像讓我去求潛規則?
只是這一張臉……算了,我想應該是我想岔了,畢竟挽香妹子的眼睛是雪亮的,怎麼可能慫恿這麼平凡的我去潛規則,要說昭寅太后一沒有傾城傾國的顏,二沒有錢,三沒有強大的孃家,是個sb皇帝才會潛了她,若說是挽香妹子自己去求潛規則,這個才有那麼點說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