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奸/情還是很多的,自古表哥表妹多配對,表哥表弟估計也是一樣的。
待到南坡城解禁,祁明誠立刻揮別了沈靈,帶著他的一行人迅速趕往了窪子縣。
趙成義根本沒料到祁明誠會趕過來。他心中明白義弟一定會擔心他,於是得知榮親王會給沈先生傳訊息時,他就厚著臉皮求了小小的恩典,只求榮親王能對著沈先生提一句,說是見他趙成義辦事麻利就把他留下來幫忙了,叫沈先生那邊莫要擔心。在趙成義看來,沈先生一定會把這話轉述給義弟。
然而,趙成義根本沒想到,榮親王在信裡對著他大誇特誇,什麼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說了。
天氣已經逐漸熱了起來。趙成義身上的傷口雖說已經開始結痂了,但這個狀態反而更加難耐,因為傷口處總是癢癢的。趙成義不怕疼不怕痛,卻被這種癢意折騰得夠嗆。因為總忍不住要伸手去後背抓癢,為了防止剛剛癒合的傷口被抓破,趙成義只好趴在了床上,然後讓人把他的手用布條捆起來。
越是抓不到,後背的癢意就越是明顯。趙成義只好靠著東想西想來轉移注意力。
一時想到了祁明誠在外跑商如此辛苦,上回卸貨時竟還把手磨破了;一時又想到祁明誠臉上的面板就和水煮的雞蛋似的,一路上風吹雨淋竟也沒見粗糙;一時又想到自己彷彿都被祁明誠影響了,最近洗臉的時候總覺得自己的臉摸上去也滑溜了很多……軍老爺的臉不能太白,太白了是會被歐陽千總那種混蛋嘲笑的。於是,趙成義鄭重其事地思考了起來,他是不是該把自己的大鬍子重新留起來了?
想著想著,趙成義又想到了榮親王送他的那一瓶好藥。
趙成義喜滋滋地想,沒想到這藥的效果竟有這麼好!他只用掉了小半瓶,瓶子裡還剩了大半的藥膏。待見到義弟後,他就把藥送給義弟,只說是王爺賞的。以後義弟若是再在卸貨時磨破了手,或者趕路太急,腳上磨出了水泡,這藥就能派上用場了。他照顧不到義弟時,還望祁明誠能照顧好自己。
祁明誠走進屋子時,趙成義正百無聊賴地趴在床上,兩眼發直,不知道又想到哪裡去了。
祁明誠直接走過去,在趙成義的屁股上拍了一下!他拍得不輕,還發出了“啪”的一聲。
老虎的屁股摸不得,趙爺爺的屁股就能摸了?趙成義眯著眼睛,正想要看一看是哪個膽大妄為的人如此沒規矩,就見祁明誠笑眯眯地站在他的床邊。趙成義一時間有些愣住了,義弟怎麼會在這裡?
“很有本事嘛!自己把自己抽成了這樣?”祁明誠的語氣中聽不出喜怒。
趙成義的背上,鞭痕縱橫交錯。即使都已經在結痂了,但一道道深色的痂痕使得他的後背看上去更加可怖。這不是祁明誠第一次在趙成義的背上看到這麼嚴重的傷了。當趙成義還是阿燈時,阿燈被買回來的第一天,祁明誠就見過他後背上有鞭傷了,那時的他很同情阿燈。而現在,他覺得很心疼。
兩人之間的關係不一樣了,感情不一樣了,祁明誠心中的難受勁兒也就更多了。
趙成義忍不住朝門口看去。
“你放心,外頭都是我們的人,我讓阿順在門口守著了。”祁明誠說。趙成義這邊本來就沒什麼人,榮親王雖說看重他,可是榮親王和他的侍衛幕僚們都忙得飛起來,就只僱了兩個當地人照顧他。
趙成義把腦袋轉到了另一邊,保持著趴在床上的姿勢,說:“你要是心裡不痛快,就打我吧。”
祁明誠簡直要被趙成義這無賴的樣子氣笑了!他心裡確實不痛快,便一屁股坐了床邊,彎下腰,湊近了趙成義的耳朵,小聲地說:“你這個呆子!你單知道要自領鞭刑來贖犯上之罪,你怎麼就不想想,你明明立了功,卻還要受罰,這不是陷榮親王於不義之中嗎?顯得他心思狹隘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