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禁回憶先前的事情。
在裴府時,殺手挾持她。
裴季毫不猶豫地給了殺手逃跑的機會。
在入南詔王城前的,與殺手交手之際,若不是他的那一刀擋偏了短劍,恐怕那箭將會穿透了她的心臟。
解蠱那日,她明明自己也可脫險,但裴季卻也是毫不猶豫地抱起她破窗而出。
回想這一樁樁,華音的嘴角緩緩有了弧度。
或許,她也是有那麼一絲喜歡的。
只是這明媒正娶為妻,到底與為妾侍是完全不一樣。
為妾,她全然沒有一點的負擔,也不用負什麼責。可為正妻,便多了一份牽扯不清關係。
華音心思沉沉的抱著小金銀也閉上了雙眸,呼吸漸緩。
不知過了多久,裴季才慢慢地睜開了雙眸。
望了一眼懷中的人,唇角微揚,復而閉上雙目,同時也讓自己的身心放鬆下來。
童之在小叔屋中等了許久,也不見小叔從華音的屋中出來。
他思索了半晌後,轉身往未闔上的房門望了出去,目光落在了對面緊閉的房門上。
以小叔的性子來看,向來懶得與人解釋,但這麼久還未出來,定然是與九姨娘解釋了。
過去了小半個時辰了,總該不是還在解釋吧?
轉念一想,以現在的情況來看,裴家應該不久就能有後了。
想法才出,對面的房門忽然開啟,裴季自屋中走出,與童之對上了目光,冷冷一笑。
童之:……
這都沒忘來訓他?!
裴季放輕動作關上華音的房門,轉而回了自己的屋中。
童之低聲的喚了一聲:“小叔。”然後立即斟好茶水。
裴季暼了他一眼,行至桌前坐下,端起茶水飲了一口,才慢慢悠悠道:“待回了金都再罰你。”
童之頷首:“侄兒等罰。”
裴季放下了杯盞,臉色肅然:“今日我與段瑞單獨見面,南詔王定會懷疑我們已聯手。你取了令牌,暗中調動南詔能用的人,讓他們隨時候命。”
童之也是聰明人,頓時明白過來:“原來小叔今日是特意與段瑞單獨見面的,目的可是把那南詔王逼入絕境,讓他放手一搏?”
裴季眼神淬然冷冽:“我的目標不是他。”
童之沉思半晌,不確定的問:“是雲霄?”
若無意外,雲霄極有可能就是刺殺他們那一波殺手中,那一個戴著面具之人。
裴季微微側目,望出屋外,看向華音屋子的房門。
“三日後,去那南北雜貨鋪子,讓人暗中把華音送走。”
童之愣了一瞬,然後道:“若是此時動用南北雜貨鋪子暗探,恐會讓人聯想到這鋪子後邊的主人是小叔。”
許多年前,大啟便在南詔安插了許多的暗探,裴季在十年前能順利潛入南詔不被發現,便是藉助這南北鋪子在南詔十幾年的根基。
裴季沉聲道:“在盤阿寨,金家的人給了她一塊南北雜貨鋪子的鐵牌信物。”
聞言,童之愣了一瞬,忽然想起先前南北鋪子送來的單子。
華音在南北鋪子買了許多的東西,買下的所有東西,南北鋪子都列在了單子上送來。
童之恍然道:“所以先前九姨娘去南北鋪子,是探底?”頓了一下,又驚詫道:“九姨娘還想逃跑不成?”
話落,緊盯著小叔的臉仔細瞧,想要從那臉上看出些許的端倪。
裴季似有所感,抬眸冷暼了他一眼:“讓人送我口信到邊境外的鎮南軍,派千人把她護送回金都。”
收回了目光,再而淡淡道:“那些潛伏在王城暗處的殺手極為敏銳,為了不引起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