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便一直盯著那屋子。可等第二日一早,屋中已經沒了人,盤問了掌櫃和小二都不知道何時離開的。”
裴季眼尾一挑,看了眼一旁瑟瑟發抖的掌櫃。
掌櫃撲通的跪了下來,磕磕絆絆的道:“草民什麼都不知道,那客官就比幾位官爺早一刻投宿而已。”
裴季的目光落在掌櫃的身上,掃了一眼那雙手,而後淡淡道:“手開啟。”
語聲雖平淡,但卻不容人置噱。
掌櫃手一縮,在平靜卻帶著威壓的目光之下,顫顫的伸出了雙手。
右手的掌心和虎口的地方有一層厚厚的繭子。
如此厚繭,不是常年握菜刀,就是曾握了多年殺人的刀。
裴季只稍眼一抬,錦衣衛便驀地抽出腰刀,只一瞬便架到了掌櫃的脖子上。
掌櫃忙驚恐地暼了眼泛著寒光的刀子,連連求饒道:“草民就只是在冬季和雨季漲些房費與飯錢,絕對沒幹過殺人越貨的勾當!”
裴季轉了身,擺了擺手,眾人會意,把掌櫃夫婦單獨拎到了二樓的客房。
到了客房中,刀子還是架在掌櫃的脖子上。
錦衣衛搬來長凳,裴季撩袍坐下,暼了眼掌櫃的手,語聲輕慢:“一個掌櫃敢明目張膽的訛人,還開在這荒郊野外,能是普通人?”
“這、這……”
掌櫃正想找藉口解釋,裴季語聲平緩的打斷了他:“坦白從寬,抗拒便殺了。”
鋒利的刀鋒往脖子的面板貼了貼,劃破了一條細痕,有鮮紅的血絲慢慢滲透了出來,絲絲疼痛讓掌櫃緊張的嚥了咽口水,猶豫小片刻後才道:“草民早些年確實是做過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但草民早已經金盆洗手不幹了,之後絕對沒有再害過人!”
裴季眸色淡漠,“自行與錦衣衛說清楚犯了什麼錯,若是可恕,今後你便為北鎮撫司效力,繼續在此處經營客棧,但在這之前……”嗓音壓低,透著絲絲涼意:“先說人是怎麼離開的。”
此處為雖未荒山野嶺,但卻是臨近南蠻,若是讓其為所用,也不失為一個盯梢據點。
掌櫃心下“咯噔”了一下。
錦衣衛行事向來狠絕,錦衣衛還尊稱眼前的人一聲大人。想必年輕男子不是什麼好糊弄的人,而且這男子給他的感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