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確實是錦衣衛的疏忽了。”
華音一默。
這人既知是錦衣衛的疏忽,那還出言諷刺她?
裴季好似會讀心術一般,竟戲謔道:“你也不必在腹誹我,總歸膽子越發的大了,有什麼不滿便直接說出來。”
窗戶被殺手撞破出了一個大洞,有挾著幾分寒意的風灌入,只包紮了傷口,卻還未穿上衣衫,華音那光滑肩頭微微一顫。
華音正欲回裴季說沒有什麼不滿之前,卻見他把一旁的衣衫披在了她肩上,她不禁心頭一跳。
裴季越發的陰晴不定,可也越發的奇怪。有些懷疑的種子似乎要從心底破土而出,但華音卻不想也不敢深挖,便把那疑竇重新埋進土裡。
裴季只下意識地給她披上衣衫,但披上後,又不禁擰眉看了眼自己的雙手。
大概裴季也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擰眉看了眼華音,眼底逐漸冷靜。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方才還戲謔的面色逐漸冷凝,恢復了一貫的冷淡。
“我允過你,會讓你活著出南詔,便不會食言,此次是錦衣衛疏忽,你可在適度內向提一個要求。”
華音聽出了裴季語氣變化,語氣中多了幾分冷淡。
華音不欲深究這轉變,回神後便搖頭,知足的道:“大人答應幫我解蠱,也應下護我離開南詔,已經足夠了。”
裴季輕“嗯”一聲:“既如此,便罷。”
他轉身正欲出去,但看到那門,想了想,還是轉頭對華音道:“你總歸是我的人,注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