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過了幾息,裴季似乎沒了耐心,眉頭微微蹙起:“就這麼想讓我走?”
華音:……
是了,這人會讀心術。
沉默了幾息後,華音還是識時務地坐了下來。
華音坐下後,還是端起了那杯聽說堪比黃金的茶。
不喝白不喝,這可都是白花花金燦燦的銀子呀。要說裴季不是個貪官,華音第一個不信。
茶水入喉,回味甘香,雖不懂茶,但也能喝出與平日喝的區別來。
但在華音這處,食物能入喉填飽肚子,茶水能解渴,便是兩文錢一個包子,兩文錢一壺茶水都是可以的。
雖然什麼都不記得了,但她琢磨了一下,既然能生出這種想法,那自己應當也過過很苦的日子,以至於現在失憶了,對這種觀念就像是刻在了心底一樣。
華音飲了一口茶後,思索了一會,斟酌用詞問:“大人今晚真要在蘭茵院留宿嗎?”
裴季的茶水見底了,略有所思地摩挲著杯壁,淡淡的回她:“既不想我留宿,直言便是。”
華音還未說話,又聽他慢條斯理的道:“不過,我不一定會順你的意就是了。”
……
華音暗暗地用力握緊了杯盞。
輕呼了一息,然後望了眼他已經空了的杯盞,站起來提起茶水給他斟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