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傾身而下。
兵刃相接,刀光劍影。
老百姓怕受波及, 紛紛緊閉門窗。
兩刻後,夜色靜幽, 空氣中飄來時濃時淡的血腥味。
童之的視線從街道上的屍體上環視了一圈,再而掃了一眼被壓制的殺手, 轉身走到了馬車旁的裴季面前。
裴季目露嫌棄看了眼手上沾到的血,童之遞了塊帕子。
裴季取過帕子擦了擦手上的血漬,繼而慢條斯理地擦拭那沾滿鮮血的刀鋒。
童之道:“逃了幾人,活擒四人。”
裴季暼了眼那些殺手,微一挑眉:“沒有自殺?”
童之搖頭:“沒有,應該與之前在林中行刺的不是同一批。”
之前活擒的殺手,第一時間便自殺了,只有個別及時制止才沒有自殺成功。但這些殺手本就在訓練的時候就遭受過非人的折磨,對他們用刑也幾乎是徒勞無功。
裴季揣摩片刻,扔了帕子,挽刀入鞘,沉靜道:“回到客棧,問他們是誰派來的。”
說著,轉身上了馬車。
童之讓錦衣衛尋人來把這街道收拾,再讓其他人把人押回客棧後,坐上車板子上。
馬車才動,車廂內再度傳出裴季的吩咐:“再派個人進宮檢視華音的情況,與她說明日會帶那擅蠱之人。”
童之應了一聲:“好。”
但這才應下,裴季沉吟了兩息後,道:“罷了,還是我進宮一趟。”
童之聞言,略一側臉,餘光瞧了眼身後的簾子,沉思片刻後收回目光。關於裴季要進宮的主要目的,他什麼都沒有問,而是繼續趕馬車。
華音正欲回房,星邏殿的垂花門外有說話的聲音傳來。
她腳步一頓,循聲望去,便見有南詔王跨過門檻,入了院中,身後是四名提著燈籠的內侍宮女。
華音想悄無聲息地退入房中,但那南詔王卻已經望了過來,而後腳步一轉,朝著她走了過來。
夜深時分,哪怕南詔對女子的規矩束縛比大啟少,可女方已嫁做了人婦,便應該避嫌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