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的,可久而久之哪裡還會任她一個婦人來擺佈,最後還是會聯合起裴季一同對付她。
她不能坐以待斃,這裴季必須趕緊除掉,以此殺雞儆猴,不怕朝臣不服。
仔細想了想,那陸殷既然讓她殺了裴季的未婚妻,想必這女子在裴季心底有很重的份量。
若是提前抓到這女子,或許真能威脅到裴季還不一定。
正在思索見,看劉尚宮進殿,太后面色變了,便是態度也變了,冷聲問:“你今日去了哪?”
今日在知道血樓被毀,陸殷被殺後,她便讓人去傳劉尚宮,可去傳的人卻說她出宮去了。
劉尚宮應道:“回娘娘,奴婢去了金都牢城。”
“你去哪做甚?”頓了一下,太后冷笑道:“莫不是牢城中關押著的人中有血樓的人,所以你去給放了出來?”
話到這,又問:“難道你還不知道血樓被裴季所毀,陸殷被殺的訊息?”
劉尚宮臉色一愣,顯然不知。
但很快便回過神來,不甚在意的道:“這不是太后娘娘想要看到的嗎?”
太后看向她,微微眯眼:“你不是在為血樓辦事,為何一點都不傷心?”
劉尚宮恭敬道:“奴婢又不是血樓的人,只是與他們的目的一樣,想要裴季死而已,所以才會合作。”
聞言,太后譏諷一笑:“裴季還真多仇人,也是,誰讓他手段如此殘暴,一坐上攝政大臣的位置就大開殺戒立威,把你的情郎也給殺了。”
聽到這話,劉尚宮手心握緊成拳,面色沉沉。
太后笑意越發輕蔑。這後宮女子最耐不住深宮寂寞,那些個臭男人哄個幾句便把清白身子奉上,再說幾句山盟海誓便誓死追隨。
這劉尚宮便是其中一個。
裴季在皇上登基那日殺的那個人,家中有妻妾卻依舊哄得這劉尚宮甘願做他的棋子。
最後人死了,劉尚宮還為他機關算盡,不惜與虎謀皮也要把裴季殺了為其報仇。
不過,總歸這人她用得順手,下手也夠狠,而且為了殺裴季為情郎復仇,倒是什麼事情都願意去做,留著她也有很大的用處。
想到這,太后道:“血樓既然能威脅我,讓我殺了裴季未過門的妻子,那便說明這女子對裴季來說極為重要,說不得能引得裴季自投羅網。”
劉尚宮一愣,仔細想來裴季二十六七的年紀了,也不曾有娶妻的打算。就算有娶妻的打算,那也是千挑萬選一個十全十美的女子為妻,若不是心底重視這個女子,怎會荒唐得放妾再娶?
看劉尚宮面上露出了揣測之色,太后便知她與自己想到一塊去了。
嘴角勾起,問:“你有什麼辦法,能把裴季那未婚妻抓到?”
劉尚宮回神,略一琢磨,然後頷首道:“人已經抓到了。”
太后聞言臉色倏然一變:“什麼時候的事情?”
劉尚宮回道:“今日白日傳回訊息說是抓到了裴季府中的管事與未婚妻,而奴婢今日去牢城便是去查證了。”
太后一喜,忙問:“果真是裴季的未婚妻?”
劉尚宮道:“讓裴府中的人指認過了,便是太后娘娘孃家的兩位姑娘也指認了是裴季未過門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