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李家人與太后一個警告,別太招惹我。”
傍晚,宮中內侍請裴季進宮。
裴季進了大元殿,便見小皇帝少年老成的坐在桌前,不知在想些什麼,眉頭緊皺。
身旁的小太監見到了裴大人,忙低聲提醒小皇帝。
小皇帝回過神來,抬起頭望向裴季,起身喚了聲“老師。”
裴季朝著他略一行禮。
小皇帝看了眼身旁的小太監,小太監會意,遂退出了內殿。
小太監離開後,小皇帝面色沉沉的開了口:“今日晌午,太后和國丈來尋了朕,說國舅被人冤枉,讓朕下令放了國舅。”說到這,小皇帝嫌惡的問:“能砍了國舅的頭嗎?”
太后與國丈所言皆為修飾過的,所以待人走了,小皇帝立馬派人去查了一番李國舅。
不查還不知道李國舅做了那麼多喪心病狂的事情,他那手上也不知過了多少條人命。但因是國舅,長姐是太后的緣故,不管是強搶良家女,還是殘害百姓性命都一一被遮掩了下來。
李國舅害死的人多為煙花女子,或是舉目無親之人,這些便是丟了性命,也不會有人幫其伸冤。
小皇帝聽聞這一樁樁,再想起國丈那副“我兒尊貴,他人都是賤命,死有餘辜”的嘴臉,小皇帝怒不可遏,極為反感。
裴季語氣風輕雲淡:“現在還不是時候。”
“那什麼才是砍他頭的時候?”對於這個舅舅,小皇帝沒有半分親情可言。
裴季沉吟了幾息,才緩緩的道:“等陛下真正坐穩皇位,在沒有臣的情況下也能抵抗李家的時候。”
小皇帝一怔,急問:“老師為何不在?”
裴季笑了笑:“臣只是一個比喻,當陛下手中的權利能大到完全壓制李家的時候,李家……”頓了一下,眸色暗斂,神色肅嚴冰涼:“不復存在也是可以的。”
小皇帝認真思索了一下老師的話,他確實希望李家不復存在,也不能再以那副噁心人的嘴臉出現在他的面前。
他們總以長輩的嘴臉與他說話,就好似他便是皇帝,也要聽他們的一般。
他們李家想要那捏住他,顯然不可能的。
而老師的意思他自己也明白,老師要他以自己的實力來解決李家。
由最初的憤怒逐漸沉靜了下來,小皇帝呼氣平緩了心緒,平靜道:“朕明白了。”
裴季平緩解釋:“還未到逼李家跳牆的時候,暫不必殺了李國舅,倒是可關押幾年消他囂張氣焰。”
自然,從獄中出來之後,但凡看到北鎮撫司的人,他都見之色變,戰戰兢兢。
裴季與小皇帝說了一些話後,也就回去了。
李家的人聽說裴季進了宮,都焦急的等著北鎮撫司的人把兒子放出來。
可左右等了兩日都未等到什麼訊息,那國丈與國丈夫人日日進宮,就是太后都去找了幾回小皇帝。
小皇帝按照裴季所言,道自己拿捏不住他。那日開口為舅舅求情,卻被裴季強硬的拒絕了。
李家的人都不信裴季是真心輔佐小皇帝,懷疑他攬大權意圖不軌,所以小皇帝的話,他們多少都是信的。
琢磨了許久,李家夫婦並未徵詢太后同意便擅自做主送了東西去裴府。
一早,裴季練了一套槍法回來,淨完身穿戴衣衫之際,便聽童之道:“李家派人送幾箱金銀財寶來。”
裴季聞言,輕嗤一哂:“李家錢財燒得慌,收下就是了,等那日國庫空了,再送去。”
童之卻還是有幾分為難:“可他們不僅送了金銀財寶過來,還送了個人過來。”
裴季微一挑眉:“誰?”
“李家的五姑娘。”
裴季聞言,不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