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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待遇,分明就是保護!
而這讓他最不能理解的是大人這麼一個行事我行我素,且心硬手狠的人,怎麼忽然就柔情了起來,讓人覺得怪可怕的。
霍府醫心底翻起千帆浪,但到底是年輕大了,風浪見多了,所以面上倒還很是平靜。
看似鎮定自若的坐了下來,在桌面上放下診脈的脈枕,讓華音把手放了上來。
霍府醫號脈時,華音道:“我身上的蠱雖然已經解了,還勞煩霍府醫看看可還有什麼殘留。”
裴季斟酌了一下,在一旁介面道:“她在外奔波多日,風餐露宿,可有虧損?”
霍府醫聞言,眉頭微微一跳,這話可是證明九姨娘真的跑過一回?
既然跑過,大人為何又是現在這麼一副體貼態度?
霍府醫滿腹疑問,但也只能靜下心來號脈,可隨即便察覺到這脈象有些不對勁,眉頭不僅暗暗皺了起來。
以為是自己方才胡思亂想斷了思緒,所以號不準,便暗暗呼了一口氣,再次全神貫注了起來。
可依舊還是一樣的脈搏,讓他膽顫心驚,額間也隱隱沁出一層薄汗。
霍府醫這神色落入幾人的眼中,都不禁屏氣斂息。
華音不禁提起了一口氣,看到霍府醫的神色,她懷疑是蟲蠱在體內還有所殘留。
“如何?”裴季蹙眉詢問。
霍府醫搖了搖頭,然後道:“換一隻手。”
華音抬頭看向裴季,裴季朝她點了點頭,毫不猶豫的道:“若有問題,我會解決。”
華音呼了一口氣,把另一隻手換到了脈枕上方。
霍府醫口乾聲啞地問華音:“九姨娘上一回的月事,是什麼時候?”
華音不解他為何這麼問,到底是私密之事,所以看了眼另外兩人,繼而小聲回:“或許是因為太過奔波,所以亂了日子,上個月沒來,最後一次,應該是一個半月之前的事了。”
霍府醫聞言,再次摸著華音的脈搏,似乎確定了什麼,額頭上的淚水依舊匯流慢慢滑落,艱難的嚥了咽口水。
他這副模樣,讓人無比緊張,裴季耐性漸無,聲色俱厲的問:“到底如何!?”
霍府醫收起了手,戰戰兢兢地站了起來,顫聲道:“九、九姨娘”一咬牙,索性一口氣道:“似乎有了。”
三人都徵愣了一瞬,似乎在思考霍府醫這“有了”是什麼意思。
而最先反應過來的是童之,他的瞳孔微微一縮,握在手中的杯盞忽然滑落。
杯子落地碎裂發出了“呯”的一聲,茶水四濺,水濺到了自己與裴季的褲腳上。
華音與裴季都循聲往童之望去,目光甚是不解。
霍府醫摸了一把汗,看著不知情況的二人,明明也是極為聰明的兩人,怎麼在這個時候就沒反應過來呢?
希望大人反應過來後,不要牽連他才是。
畢竟這離開了兩三個月的小妾有喜了,是個男人被戴上這大人如此狂傲自負的性情,不殺人滅口才怪。
華音與裴季都不是會往那一方面想的人,所以都滿是疑惑。
裴季看了眼童之,又看向霍府醫,不悅道:“莫要打啞謎。”
童之已然有些緩過神來了,看了眼華音的小腹,隨後才吶吶的道:“裴家有後了……”
這話一出,華音與裴季二人都怔了怔,若是方才霍府醫的話沒有讓他們往那個方面想,可如今童之的這一句話,都不約而同地想了。
霍府醫心頭也滿是疑惑,童管事的話,什麼意思?
難不成這孩子真的是大人的?
可大人在一個多月之前離開了金都……
不過,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