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眼:“都一樣。”頓了一下,她又問:“沈峋真的逃跑了?”
裴季輕笑了一聲,慢慢悠悠地問:“你覺得我應該對他用刑,逼問出血樓的佈局,還是該直接殺了,還是按照你說的做?”
他這麼說,那就是把人抓到了,可為何卻傳回沈峋逃跑的訊息?
華音沉思了片刻,看向裴季,直言道:“你不妨把計劃與我一說,我看是否能有把握說服他。”
裴季略一點頭,隨即道:“那你可聽到我禁蠱一事?”
華音點頭:“剛回金都的時候聽說了,聽說朝中還頒佈了關於禁蠱令。”
“我還抓了不少南詔蠱術了得的人回大啟,別人都以為我抓了這些人是因為要立威或是殺雞儆猴。”
華音略一愣,微微眯眸:“難道不是。”
裴季抿唇似笑非笑,兩息後回:“自然不是。”
“既然不是,那目的是……?”華音著實琢磨不透故弄玄虛的裴季。
“自然是來研製解血毒蠱的法子。”
聽到答案,華音納悶道:“可我的血毒蠱已解,還讓他們……”似乎想到了什麼,聲音戛然而止,豁然明朗:“這是條件,若是有血毒蠱的解法,便有可能說服沈峋,乃至其他血樓中受制於血毒蠱的殺手?”
裴季點頭。
華音猜準了他的想法,驚訝了一瞬,隨即又沉默了半晌。
半晌後,她道:“血樓的殺手不止是因為受制血毒蠱,還有其他的原因導致他們就算血毒蠱解了也不敢隨便叛出血樓。一則是像我這種鋪天蓋地的虐殺令
“二則是隻要血樓把人像與年紀等資訊公佈出去,天下人都知道他們做過殺手,他們在這世上也根本沒有任何的立足之地。朝廷會抓捕他,百姓更會懼怕他。”
“離開血樓,並不是誰都能像我這樣,能遇上你這般如此強大,而且還能接納身為刺殺過你的殺手。”
後面那句話,是裴季愛聽的,嘴角勾了勾。
華音再而沉思了片刻,又道:“但如果能有個盼頭,再加上給他們解開血毒蠱,我相信血樓中會有不少人動心,但前提需得有一個血樓的人當說客。”
而這個人,不必明說,他們二人都知道是沈峋,沒有人比他更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