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血樓的殺手有多少,我也不知,但我知道應該也不少。”他頓了片刻,再而緩緩開口:“以暴制暴,早該如此了。”
華音垂眸沉思。
以暴制暴或許不是最周全的計劃,可卻能杜絕夜長夢多。
她重新端起了碗筷,面色淺淡的道:“等你小叔回來了,讓他快些來見我。”
她得確定他是不是完好的。
說著,她又平靜的道:“我不會踏出這院子一步,你也不用擔心我會走漏訊息。”
不是誰都是裴季,能全然信她,童之對她依舊有所猜忌,也在意料之內。
童之沒有說話。
她對周遭之事如此敏銳,也難怪能猜得出來小叔去處理血樓的事情了。
(裴季回來了)
裴季還沒回來, 書房中便迎來了一個小客人。
午後,難得天氣暖和一些,華音躺在榻上看了一會書便困得把書蓋這臉睡了,忽然聽到窗臺處傳來一聲聲響, 才驀地清醒過來。
把書拿開, 便看到也胖了一小圈的小金銀髮著歡快的呼嚕聲從視窗處跳下, 華音心中一喜, 但下一瞬為防它往她的身上跳來,連忙起身。
它跑得飛快,華音剛剛坐起,它就已經跑到了她的腳邊開始蹭了蹭。
華音眉眼彎彎, 穗彎下腰把它給抱了起來,上手後才察覺出這份量沉甸甸的, 看來不止只胖了一小圈。
按照她剛養它那會最多也就兩三個月大,那現在應該也有六個月左右了, 也算是個青年貓了,是長肉的年紀。
溫聲細語的道:“你這小東西,怎麼跑到這來了。”
本來裴季想讓小金銀來陪她, 但那霍府醫卻道她有了身子, 避免被抓傷或是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也就不宜再與這些小動物過於親密。
所以,裴季也不允小金銀過來。
如今這小東西像是聞到了她的氣息一般,跑來找她了。
她養了它兩三個月, 也沒白養。
華音逗弄了他半晌,弄了些水給它喝, 然後用溫水洗了帕子擰乾給它擦了腳和身子,它也很是配合, 一點也不鬧騰。
擦好後,它就好似知道自己乾淨了似的,跳上了軟塌,趴著在綿軟的被褥上踩了踩後才趴下,打起了哈欠。
感情這小東西是來睡覺的。
華音坐在一旁,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小金銀,目光很是溫和。
許是從血樓脫離了,又或是懷孕了,所以華音的心態也逐漸平和了。
等晚間童之送飯過來的時候看到了小金銀,愣怔了半晌,放下了食盒便立馬去逮它。
被童之逮到的小金銀手腳張舞的掙扎,可所有的反抗都被毫無懸念的壓制住了,也逐漸放棄掙扎,耷拉著腦袋無辜地看著華音。
華音於心不忍,便道:“讓它留一宿陪我罷。”
童之抱著小金銀,安撫的撫摸了兩下,隨而嚴肅道:“小叔有訊息傳回了,應當不日就回來。若是小叔看到這小畜生在你這裡,指不定為了不讓你念著養它,而會送去給別人養一段時日。”
聽到裴季快要回來了,華音臉色驀然肅嚴,問:“情況如何?”
童之靜默了一下,才道:“調遣了三千人去剿滅月令堂,用時三日,剿滅月令堂,但其堂主尚在逃,而小叔平安無事,已準備回金都,快則三四日就能回來。”
月令堂?
華音微微蹙眉,略一思索後,雙目驚訝一睜。
這個堂的堂主不正是沈峋?!
華音驚訝地看向童之:“他要剿滅沈峋的月令堂?”
童之面色漸淡:“你既然選擇了與小叔在一塊,那血樓中的任何人都將成為敵人,現實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