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相見焦氏這陣子都鬱鬱寡歡,很是生氣。
“不過是一個孩子,值得你如此。也不想想自己身份,是否配有爺的孩子。你們當年做的事情,你母親天天跪舔別的男人,你恨不能讓人摸遍身子,當我不知道,當我是傻子?”
焦氏流淚搖頭,“沒有,我當真再清白不過。”她母親雖然成了暗門子,但一直很用心保護她,並未讓她做那等之事。
記得有一次一個恩客喝醉,想要強迫了她。她母親拿起酒罈子就將那人砸了半死。為此,她們才不得不輾轉逃到京城。
蕭相冷笑,“清白又如何,當年還不是不要臉纏上我。你這種人,天生比別人賤,何必裝聖潔樣子。這世間,唯有明氏才有資格生下我的孩子,你們不過是一灘骯髒爛泥。”
他也曾想過留下焦氏孩子,但看著肚子越來越大,卻是越來越厭惡。且那晚,他也不知為何,就是忍不住想要發洩。
焦氏尖著嗓子,“那琳琅和琉璃又是怎樣來的?”
蕭相身子一僵,那都是為了刻意打壓明氏自尊心而來。明氏高高在上,他不過一窮書生,即使結為夫妻,依舊覺得自己高攀不起。
只有將明氏一步步打落塵埃,他才覺得自己能站起來。
當年,琉璃有一個兄長,也是在他刻意冷落下而亡。女兒混著低賤之人血脈還能忍耐,男嗣便不能忍受。
焦氏恨,她恨所有人。吳氏翻臉無情,幾個姨娘恨不能日日給她使絆子。還有那幾個孩子,她的孩子沒了,憑什麼這幾個就活著。
更別提,為何那日這男人就如此瘋狂,說不定就有人做了手腳。她如何不恨。
尤其是明珠明安,就因為有明家血脈,就一定比別人高貴?
焦氏回神,聽著明珠輕聲問候幾句,她想嘴角帶笑也做不到。往日天天討好這一男人,到頭來也不過如此。
怪不得,自從明氏死了,這個家裡就再沒有孩子,因為她們不配,真是天大的笑話。
“你們先回去吧,我這裡一切都好,不用掛心。家裡之事,有你們祖母操持。不過老人家畢竟年紀大了,你們要懂得孝敬,多少分擔一些家事。尤其是琳琅,都要到了出嫁年紀,不懂這些可怎生是好。你和祖母說說,多少學一些這裡面道道才是。”焦氏聲音雖然溫柔,但明珠覺得,她這樣子其實有點恐怖。
琳琅點頭,“謝謝母親提點。”那日凌五小姐還說,定會幫她一把,不會讓她低人一等。
若是高嫁,怎麼也該學著掌家才是。只是,這事還需回去和姨娘好好商議一番才是。祖母那性子,容不得別人分權,她還是知道一些。
等明珠回到暖晴院,將銀姑叫來細細問這事情。她知道銀姑有聽壁腳習慣,往日懶得聽,今天卻想知道個大概。
“銀姑,我覺焦氏很不對勁,這孩子到底是怎麼沒的,你可知道?”明珠問道。
銀姑其實挺尷尬,她自然知道明珠和蕭家眾人都不親近。但再不親,也是血脈相連。知道自己父親不是東西,不知姑娘會怎樣想。
那日也是趕巧,銀姑閒來無事各處溜達,便到了正院。
其實她也是有心從蕭相這裡打探訊息。主子所做之事,她自然心裡有數。蕭相畢竟是堂堂丞相,對朝中之事最是瞭解不過。
可惜這男人嘴緊的很,和哪個女人都不多說府外之事。這人到了自己女人那裡也很是簡單,不是提槍就上,便是讓人按摩穴位,講話還真是不多。
但銀姑太閒了,想她當年也是分管一大攤子事情,到了姑娘這裡,就是個小跟班,空餘時間太多,除了練習武術,便是聽牆角玩。
她那日看到蕭相所作所為,當時便很想露頭打死這個男人。但銀姑又不是無知婦人,只一味好心。她自然知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