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送過去,以後就看他自己造化了。
謝煐沒多在意此事,打理好自己,親自過去給白殊梳頭,接過頭繩替他紮好髮辮,再將串有自己所雕祈福珠的另一條小頭繩也綁上去。
兩人用過飯,一同出宮去應玄觀上香。
應玄觀的作派還是那樣,即使是天子駕臨,亦沒有貴賓通道。倒是安陽百姓都知道兩人會來上香,見到羽林衛也沒慌張,靜靜地讓過一旁。
白殊和謝煐沒多擾民,動作快速地上完香,便準備離開。卻被小道童叫住,說是國師有請。
兩人隨小道童來到淨室,見到一身灰衣道袍的國師。
國師三日前剛為今年卜算出一個“吉”的結果,之後閉關修養,想來是剛剛出關。
雙方相互見過禮,三人各自坐下。
國師看看白殊抱在懷裡的小黑,開門見山地道:“如今它得兩位清氣環繞,貴人已無須憂慮。”
白殊撫著小黑的背毛,莞爾道:“還得多謝國師的照拂。”
國師又對謝煐道:“先前紫微星暗,貧道恐有變,不敢離京。如今陛下登基,紫微歸位,貧道也該專注於栽培徒兒,不日便會帶徒兒離京遊歷,至冬日再回。若是明年元日不及趕回,貧道亦會在外開壇卜算,借驛傳將結果傳回。”
謝煐頷首道:“國師自便便是,旦有需求,隨時可尋當地官府,或是傳話回京。”
雙方說過兩句,白殊和謝煐也就起身告辭,回宮準備下午的千秋宴。
新帝不喜鋪張,年前便放歸了一回宮人,鎖起後宮減少宮中開支。又傳出話來,千秋壽禮只收賀表及本人字畫,餘者一概不收。
這一下可打得不少官員措手不及,原想將去年備給偽帝的賀禮直接拿來用,也用不成了。一些字寫得不怎麼樣的官員更是頭疼,著急忙慌地尋字帖來臨,免得千秋節獻禮時太出醜。
此事還引得一部分武將去找衛國公抱怨,說這文官總還能送幅字畫湊合,他們武將可要怎麼辦?賀表能讓幕僚代筆,字畫他們可是無論如何寫不出來,總不能空手吃宴啥都不送吧。就算謝煐不在意,他們也沒那個臉啊。
這事逗得衛國公樂了好幾天,最後才把謝煐原先想好的主意透露出去:“陛下說那話的意思,只是不讓鋪張送禮。你們既寫不出字畫,便給陛下獻個藝吧,會什麼獻什麼,再不濟,舞套槍法刀法也成。”
這話傳出去,才叫眾武將紛紛安了心。
經過元日的宴會,這次群臣對新帝的節儉務實作風已是有所瞭解,宴會上連點心都按著數來,多的沒有。於是眾人今日都吃飽午飯才來排隊進宮,免得真要餓著肚子等晚上那一餐。
官員們帶著家眷,被領進御花園十福殿內,便是人人都眼前一亮——和五日前元日宴會時相比,今日十福殿全換上玻璃窗。
謝煐繼位一月有餘,思政殿與宣政殿已是全換上明亮的玻璃窗,自然引得群臣嘖嘖稱奇,紛紛打聽。
可惜,這玻璃作坊產量不高,得先滿足了天子與攝政王的需求,之後才會對外接收訂單,怎麼也得過個半年。群臣日日上朝看著那玻璃眼熱,此時見十福殿都裝上了,不少人羨慕不已。
眾人各自落座,茶水點心送上來,眾人發現竟比上回元日宮宴時精緻不少,不禁奇怪地詢問。
宦官們都已得了交待,此時紛紛笑答道:“上回元日宮宴,那是從國庫開銷,對這些大型宮宴,戶部都有定數。這回千秋宴,全是攝政王貼補,錢從內庫走,能使得多些。便是今日的尋寶,寶貝也都是香露、香皂、老花目鏡這些個,再有便是水泥訂單與玻璃窗訂單。”
由於謝煐節儉,再加上尋寶時間才一個多時辰,群臣原本已經不指望能尋到什麼好東西。此時一聽,前幾樣倒還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