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過去,也跟著看了片刻摔跤,突然道:“你喜歡看摔跤,回去可讓衛率組織一次比賽。”
白殊直接笑出了聲,無奈地回頭看他:“你這說法,怎麼有股我是禍水的味道在裡面。”
謝煐目光在他昳麗的臉上掃過,又垂眸飲酒:“既無損害,何來禍水之說。”
兩人吃喝過一陣,五娘子帶著幾個人來到近前。
她沒說什麼,直接領著手下給兩人跪下,叩拜在地。
白殊微微皺眉,剛想叫起,卻被謝煐暗暗在手臂上壓了下。
他轉頭看去,便見謝煐舉起酒盞,待馮萬川倒滿之後,抬手飲下半盞,又將剩餘的酒潑向下方眾人。
兩邊畢竟隔著一段距離,酒大部分灑在案前地面,但也有飛沫落在眾人背上。
眾人這才直起身,由五娘子帶著說了兩句吉祥話,便高高興興地回去了。
白殊不解:“這是……”
旁邊伺候的馮萬川笑道:“是我大煜民間盛行的一種接受貴人賜福的儀式。若是楚溪侯也能賜福,他們想必會更高興。”
謝煐接道:“你不能多喝酒,我來便可。”
白殊釋懷一笑:“那便辛苦殿下了。”
五娘子帶了頭,接著便有膽大的村民三三兩兩上來求賜福。來的人多了,後面觀望的也漸漸生出點膽氣,又跟著過來一波。最後就連薛明芳都拉著賀蘭和和張嶠過來湊熱鬧,結果便帶得東宮衛這邊也有人來求。
謝煐來者不拒,儘管有馮萬川控制著酒量,但祭禮結束、離席之時,他還是腳下打起踉蹌。
今日謝煐放孟大那兩什人去休息,白殊便也給知雨放了假,讓他一同去熱鬧。
此時兩名輪值的東宮衛將謝煐扶進帳中床上,白殊便讓他們退了出去,自己兌了溫水,打溼帕子來給謝煐擦洗。
謝煐似是醉沉了,此時一直閉著眼,往日斜飛入鬢的劍眉罕有地微垂,臉色倒是顯得比平常更白些。
白殊摸摸自己微燙的臉,嘀咕一句:“這喝酒不上臉的體質可真不錯。”
隨後,他彎下身,細細給謝煐擦過臉。
剛站起身想去洗手帕,卻突然被一股巨大拉力一拉,白殊頓時整個人向著床上歪倒下去。
為了不讓肩膀、手肘砸到床上的謝煐,他只來得及半轉過身,手往下一撐,最終便是整個人半懸在謝煐上方。
白殊目光一轉,見謝煐仍閉著眼,只是手中不知何時抓住了自己氅衣的袖子。
便在這時,他聽一道腳步聲走來,隨即又停下。
白殊側頭一看,見馮萬川端著醒酒湯站在十幾步外,一臉震驚地看著自己。
白殊無奈地側身在床邊坐下,一邊扯袖子一邊道:“無事,剛被殿下拽住了袖子,我沒留意。”
馮萬川愣了片刻,緩緩走近,試探著問:“那這醒酒湯……”
白殊:“殿下估計喝不了,你放著便去休息吧。”
馮萬川看看埋頭扯袖子的白殊,目光又掃過謝煐臉上,連忙轉身將托盤尋處地方放了,低著頭走出帳去。
白殊好不容易扯出袖子,人還沒起身,腰上又傳來一道力,直接讓他結結實實撲到謝煐懷中。
他頓時有些又好氣又好笑,用力在謝煐肩頭一拍:“太子殿下,別撒酒瘋!”
然而,腰間的力量卻變得更大,謝煐帶著他側過身,又彷彿尋著聲音湊上來似的,鼻子輕輕蹭過他的臉。
白殊今天也喝了酒,此時折騰累了,乾脆閉上眼靜靜地給謝煐抱,想著既然太子要這麼睡那就這麼睡吧。
只是……
片刻之後,白殊磨了磨牙——臭小子,跟他玩裝醉,當他不知道男人真醉起酒來是什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