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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他終是直起身,緩緩站起。
下一刻,謝煐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拍在自己腿上,低頭一看,是黑貓的尾巴。
小黑站起身,伸出前爪在地面比劃片刻。
謝煐見它比劃完又抬頭看自己,便端著燭臺蹲下身,藉著微光細看,發現泥土地面上竟然被貓爪劃出歪歪扭扭的“熱敷”二字。
隨後,小黑抬起前爪搭在白殊床沿,舔了舔白殊右手,又轉頭看他。
謝煐:“……”
他和黑貓對視片刻,才起身放下燭臺,走出帳篷。
沒多久謝煐便端回一盆水,坐在白殊床沿,拉起他右手耐心熱敷。
作者有話要說:
返京
白殊總共花了三天來畫史更漢的畫像。
臣畫畫像?你不用在意他,且先歇一段日子。”
白殊注意力轉移回來,笑道:“我好多年都沒畫過,手生得很。畫給你就算了,畫來送別人我自己都覺得不太拿得出手。所以我答應他,等他和章臣成婚,便畫一張他們兩人的像當賀禮。在那之前,我先得好好練一練。”
話順口說完,他才察覺這麼說不太對,趕忙補充:“我不是說畫給你的就能馬虎,我是知道你不會嫌棄我畫得不好。”
謝煐隔著帕子輕輕給白殊按捏掌心和手指,沒抬頭,只回道:“畫得很好,日後閒時可多畫一些。”
他擦洗完便散了發,此時低著頭,長髮順著臉垂下,白殊看不太清他的神情,不過聽聲音像是心情還不錯。
兩人又閒聊幾句,等白殊手上的帕子涼了,謝煐喚人進來端水,再吹了燭回自己床上。
白殊躺下來,開始戳小黑:“小黑,你和太子都有小秘密了啊。”
小黑:“貓爪子不好寫字,交流很受限。不過太子好像誤會了,以為只要你畫畫,就該熱敷。”
白殊在心中暗自笑了一會兒,又問:“就這一件事?還有沒有其他的?”
小黑過了片刻才說:“你給太子畫畫像那天晚上,你睡著之後,太子想親你,但最後沒親上去。”
白殊有些吃驚:“偷親?不太像他的行事風格啊。”
小黑繼續說:“太子估計以為我會告訴你,後來就沒再偷親過。”
白殊伸手下床,摸到床邊黑貓的小腦袋,稍用點力揉了一把:“主人不問就不說,你還記得自己是誰的ai嗎?”
小黑翹起長尾巴輕拍他手臂:“一個演算法優秀的ai,要能夠分辨資訊種類。對於主人和物件之間的情趣,ai不該多嘴。”
白殊差點沒憋住笑出聲,手指輕輕彈了下小黑的耳朵:“我看是你的程式已經受到了無用資料庫的汙染。”
旁邊床上的謝煐突然問:“你的貓怎麼了嗎?”
白殊本想和他解釋一句,但轉念想到謝煐這幾天親自幫自己熱敷的認真模樣,又覺得也沒必要什麼事都說太清楚,便帶著笑意回道:“沒什麼,我在教訓它不該麻煩你。”
“不麻煩。”謝煐靜了片刻,續道,“不過我沒想到它竟然識字。回頭我讓馮萬川在書房備上千字文,它再有事說,可直接對我按字,這樣方便些。”
小黑再次用尾巴拍拍白殊手臂:“太子好心細。我有點期待他能拿到授權,和我交流了。”
白殊嘴上應著“殿下費心”,腦中則對小黑回道:“如果真有那一天,希望他能經受住世界觀的破碎重組。”
平王等人的請罪奏章送回京之後,這次過來的不僅是批覆,還有一位查案的欽差——大理寺少卿。
大理寺少卿拿著節制此地武威軍的文書,來向謝煐討先前收回的兵符,接管一千武威軍,以及除平王外的一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