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幼蟲會尋找新宿主寄生。生病的人應該是吃到有蟲卵的食水,尤其是水,沒有煮沸。”
過了片刻,它續道:“我搜到一個打蟲的藥方。從生產力來比較,應該是‘後世’的方子,說是‘至此不再受孟夏腹痛症的困擾’。”
白殊揉揉黑貓的小腦袋:“幹得好。”
他沒再多逛,直接返回客院,將那張藥方抄出來。剛要再寫封信讓孟大送往東宮,就聽聞張嶠來了。
在白殊拿出水泥配方後,張嶠也主動上門拜訪了白殊。白殊看出他的城府比薛明芳、賀蘭和二人深許多,不過並不會令人不喜。
此時白殊招呼著張嶠坐下:“子山過來得正好,我也有事想找你們說。”
張嶠笑著問:“這般巧,是何事?”
白殊讓知雨關上門去外頭守著,再將藥方遞過去,將那個腹痛症細說一遍。
張嶠聽得表情漸漸嚴肅。他低頭細看藥方,最後指著一味藥道:“這個‘芊芯草’沒見過,三郎能不能畫出模樣?”
白殊點頭:“行,回頭我畫一份,你們尋到像的就拿來給我鑑別。還可以先把病因公佈了,至少能讓人預防。”
張嶠卻是一嘆:“我和殿下商量下吧……殿下的影響力有限,若是有能見效的藥,倒還好搭配著說。但空口白牙地講,很難取信於人。”
白殊沒再多說。他但盡人事,剩下的,就得聽天命了。
張嶠把藥方收好,道出來意:“我來和你說說初十去春狩的事,你好做做準備。”
“春狩?這都入夏了。”白殊詫異,“而且,不是不主張春夏時狩獵殺生嗎?”
“所以春狩就是走個過場,表示遵守禮法,重要的還是秋狩。往年都是三月去,但上個月天子身體倦,就一直拖到現在。”
張嶠細細解釋完,又笑道:“你就當出趟遠門踏個青。等這活動過去,朝中最重要的事就是殿下和你的大婚了。”
白殊摸著身旁黑貓,腦中回想起前幾天去看過一眼的上景宮,微微翹起唇角。
古時君王四季田獵,後固定為天子春搜秋獮,春季行獵又漸漸淪為形式。
大煜的春狩只有五天,去的是北郊近處的小獵苑。初十出發,十一日駐紮整頓,辦一個小祭禮。真正入苑狩獵的時間,只有十二日早到十四日晚,十五日便返回安陽。
謝煐帶了一百五護衛,還另調三十人給白殊這邊。
這次嘉禧帝沒發話,兩人為了表現出疏離的樣子,帳篷都扎得老遠,更不會相互串門。
四月十二,謝煐和薛明芳各帶五十人入苑。他們的隊伍算是人數偏多,畢竟“春搜”講究的是搜尋射獵未孕獵物,並不進行大規模的圍獵。
白殊則是相當於換了個地方宅,除了頭一天參加祭禮,往後都只在飯後才離開帳篷散散步。
不過,十三日臨近黃昏的時候,白殊坐上用來拉東西的不起眼馬車,在十個換上常服的東宮衛護衛下,悄悄離開營地。
顛顛簸簸許久,待車子停下之時,白殊都在慶幸還好沒先吃晚飯,不然肯定要被晃出來。
他掀開車簾下了車,雙腳踩在地上都覺得地面有點搖晃。
孟大從旁扶著他,遞過一竹筒水。
白殊喝點水壓一壓,才感覺好了些,四下望望,發現這裡是條一側山一側崖的小路,崖坡又長又陡。
孟大說道:“約的地點就在這兒——那棵下彎的松樹旁,太子會從另一頭過來。這邊崖下面據說草藥很豐富,附近的採藥人時常會下去採摘。”
白殊腦中剛轉過個念頭,就聽到遠處傳來馬蹄急跑的聲音,抬頭看見一隊人馬正飛速奔來。打頭一人黑衣黑甲,在火紅的天光下存在感十足。
謝煐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