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洛夫掌權人的婚禮,受邀的都是艾洛夫財團熟人。
雷克斯剛進可謂是全場寵兒,所有人對他都親切無比,卻對徐思淼連招呼都沒有,將徐思淼當成空氣。
徐思淼習慣了這樣的待遇,他笑了笑,說道:“雷克斯,我帶韓訓去那邊轉轉。”
雷克斯正在和一位中年人寒暄,聽到這話,立刻轉頭說:“哪邊,我也去?”
徐思淼勾起壞笑,用中文說:“臥室你也去?”
雷克斯:……
徐思淼攬著韓訓的腰往人群最少的湖邊走。
同樣是艾瑪的兒子,他獲得的溫暖僅限於家庭內部,徐思淼說:“媽媽從來不會帶我出席艾洛夫的聚會,每次她要去照顧雷克斯的時候,都會覺得非常愧疚。其實有什麼好愧疚的,我一個人也能過得很好。”
韓訓說:“現在你是兩個人了。”
徐思淼笑了笑,說:“對,我們兩個。”
兩個大男人在滿是玫瑰花從環繞的莊園裡玩自拍,韓訓心想,幸好徐思淼不玩微博了,不然這麼少女這麼無聊的照片發出去,別人還以為他春心蕩漾。
可徐思淼喜歡拍來打發時間,韓訓不介意陪他走完羅斯莊園每一個角落。
他們好像在對這座充滿回憶的莊園道別,徐思淼每到一個地方,都會說起童年趣事。
雖然在他看來,最有趣的就是愛哭鬼的眼淚撒滿了莊園,以大欺小的壞事,他能驕傲的說上三天三夜。
韓訓第一次見到了徐思淼說的酒窖,無數葡萄酒裝點的窖藏室內,特地留有一間牆上滿是詩句的中國美酒藏室。
“外公寫了一手好字,我跟著學的時候,年紀已經太大了,雷克斯又是艾洛夫繼承人,毛筆字只能隨便學學。所以我們都沒能學到一手好字。”
韓訓在英國也能看到中國味如此濃重的大酒窖,封在酒罈的紅紙,牆上的各種字畫裝飾,讓他瞬間覺得,這地方甚至適合拍攝國內酒廠的廣告。
雖然是溫控良好的酒窖,美酒沒人欣賞似乎有些浪費,於是韓訓說道:“回家的時候,我們帶幾壇吧。”
徐思淼狡黠一笑,“拼酒嗎?”
韓訓說:“我看你喝。”
韓訓很少喝酒,容易醉,頭也痛,可這些醉酒後遺症對徐思淼來說,完全是不存在的東西,偶爾還喜歡火鍋配酒,越喝越爽快。
既然打算挑幾壇酒回去,徐思淼就帶著韓訓認真翻找起來。
外公的每一罈酒都寫著釀造的日期和酒名,偶爾在字條旁,會寫上幾句與酒名相稱的詩句。
“勝賞須傾竹葉青”“君開一壺酒,細酌對春風”,韓訓選酒,選著選著,變成了選詩。
直到雷克斯電話來催,兩個人才匆忙的從酒窖出來,往婚禮現場趕。
他們剛往第一排落座,神父就站了出來,英國味道十足的婚禮,似乎每一句話都縈繞著主與父的祈禱。
艾瑪穿著白色的婚紗,與一位長輩出場,她雖然已經是兩位成年熊孩子的母親,身穿婚紗的模樣,仍是美麗得令人讚歎。
在場賓客十分給面子,畢竟站在宣誓臺前的,是亞德里恩.艾洛夫,他的妻子自然會得到所有人的祝福。
神父的腔調低調神聖,yes i do的回答,引得徐思淼伸出手握住韓訓不放。
韓訓想,沒有多少人能夠見到母親如此美麗的成為新娘,徐思淼和雷克斯,都是世上少數派的幸運兒,就算他們在婚禮現場痛哭出聲,他也不會嘲笑他們。
結束了宣誓、交換戒指、擁吻,輪到艾洛夫的長輩上臺高興的感謝所有來賓。
下面兩個兒子,還在推脫責任。
雷克斯說:“哥,待會你上去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