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批判、成分不純的質疑,心裡的念頭仍是導彈還沒造出來,我不能離席!
這根本不是什麼批判劇本,而是一部字裡行間充盈著浪漫主義的熱血奮鬥劇本。
和韓訓以前寫的故事一模一樣。
文鶴山放棄心裡對文ge的抨擊和厭惡,認真沉思起韓訓這個傢伙。
明明是生於安樂的九零後,怎麼他筆下六七十年代的人物,渾身一股子“偉大領袖”的紅色腔調。
他反覆琢磨著劇本,盯著封面上,韓訓草擬的幾個名字發愣。
什麼東風起、昨日東風、鐵馬金戈嘯東風,文藝得令他這個老文青的咂舌,不過,回憶起劇本,倒是挺合適的。
也很符合類似題材劇本的命名套路。
文鶴山思考良久,才撥了韓訓的電話。
等接通了,他不聊劇本,先問劇名。
“小韓,你是希望老頭子我在這幾個劇名裡幫你挑一個合適的吧?”
韓訓聲音謙遜的回答道:“是的文老,但不止這個問題,我更想您能看看劇本的內容是不是符合那個年代的時代特色。您一路從那時候走過來,感觸和體會肯定比我聽人聊的更多。”
“你聽誰聊的啊?”文鶴山滿腦子困惑,“我還第一次知道有編劇聽了那些年生的事情,不寫階級鬥爭,不寫文化大ge命,跑來寫一群埋頭苦幹的窮技術,追求理想奉獻青春。”
韓訓笑了笑,回答道:“因為我就是聽了一群窮技術在那時候追求理想奉獻青春的回憶,才會寫了他們的故事。”
“難怪。”文鶴山哼哼兩聲,“我和你講,搞技術的人狡猾得很,還會騙人,把你騙得信以為真,轉身就躲工廠裡,三四年都不出來履行諾言,說自己忙,說自己苦,都是大騙子!”
韓訓聽出了他語氣裡的抱怨,頓時笑出聲來。
果然,孟奶奶說的事情,當事人記憶猶新、念念不忘。
按文老的性格,恐怕是記了一輩子,見面就得和那群騙人的老工程師們賭氣。
韓訓說:“文老您別生氣,我都聽顧爺爺說了,他說他後悔著呢,早知道就去當電影明星,不在研究院裡吃苦了。”
“他也就是嘴上說說。”文鶴山毫不留情的拆穿顧爺爺的謊言,“那時候……唉,算了,他們就是這種不會享福的命,非要吃苦,吃了一輩子苦,還要熬夜起來做研究,念著社會主義好呢。”
他語氣裡全是對老友們執著堅守的嘆息與感慨,“你聽他們說六七十年代,肯定話裡全是為國爭光,趕英超美,除了集體榮譽其他根本不會想,他們都是一根筋,腦子裡全是實驗啊、測試啊、圖紙啊,可沒意思了!你這劇本,從頭到尾都和他們說話的語氣似的,怪不得我覺得熟悉呢。”
老人咋咋呼呼聲討著老友沒意思,韓訓卻從他的話語裡感受到文鶴山對老人們的關懷。
也許,那些在鏡頭前叨唸著國家榮譽高於一切的老人,從年輕時候起,就是現在這副執著虔誠的模樣,始終如一,引得文老都為他們的前程著急。
可是,對他們而言,個人的前程哪裡比得上他們牽掛的專案。
韓訓說:“文老,以前我也會覺得,不為自己考慮的人都很傻,可是和他們聊過去的事情,我才深刻意識到我們國家能夠持續前進,都是這些人在做著自我犧牲。我不愛寫什麼教育片、緬懷劇本,然而這次,我想試試能不能還原出他們千分之一的堅定執著,激勵更多人……獲得面對未來的力量吧。”
聽完他的話,文鶴山哈哈大笑。
“韓訓同志,我發現你劇本的共同點了。你寫美食,要去展現展現中華民族的根葉情;你寫青春愛情,又要推崇腳踏實地工作實現人生價值;你寫軍事片,講的是最可愛的人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