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鶴山散漫自由講道理，鄭雪松嚴格固執講命令。
他和鄭導合作的時候，完美見識到了一位鐵血導演的執行能力，全組上下無不馬首是瞻，誰也不敢違逆鄭導的要求。
韓訓根本想不到，嚴肅不已的鄭雪松，會在戰友面前誇獎他，畢竟在拍攝《代號梟鷹》的時候，鄭雪松都沒有表現出多少類似文鶴山的欣賞。
而且，還不要他叫聲“鄭老”，鄭導、導演的稱呼從頭叫到尾，韓訓不敢造次。
韓訓心情複雜，聯想到各大電視臺到處找他的理由，恐怕鄭雪松老先生，是把他吹得天上有地下無，騙得白髮蒼蒼老戰友，全都想趁此機會見見他了。
室內一陣沉默，蓋路摸不準韓訓的脾氣。
沒韓訓，他沒法說動一群老固執，好好的紀錄片專案就此擱淺，還要落下一個辦事不利的批判。
於是，蓋路只能嘗試向韓訓丟擲誘餌，小心翼翼的說道：“韓老師，其實參與我們的拍攝專案，有很多好處的，我們能去航天發射中心參觀。”
韓訓撐著下巴，沒精打采的說：“以前我去過。”
“……還能看到最新式的軍備！”
“拍《代號梟鷹》的時候，鄭導帶我看過。”韓訓一點兒也不激動。
蓋路實在是不知道能舉出什麼具體例子，在韓訓這樣見多識廣的大編劇面前，他知道的東西好像還不夠誘人。
他腦子裡都是紀錄片相關的東西，親自見過的軍工類機密，自己也不夠格拿出來做承諾，只好坦誠的說道：“韓老師，因為紀錄片涉及的物件，都是軍工這一塊奮鬥了幾十年的老革命，所以我們可以根據他們的講述，去軍工、科研相關的地方取景取材，我、唉、我一時半會兒涉軍事機密的東西不敢亂說，如果您對什麼有興趣，請您說說吧。”
韓訓撐著下巴看他急，軍工方面的東西，韓訓在《代號梟鷹》拍攝過程中見了太多，都是一些作戰威猛、外表不起眼的大傢伙，對他沒有特別的吸引力。
叫他參與紀錄片，他是準備拒絕的。
可是一群老一輩無產階級，吃了鄭導演的錯誤安利，給紀錄片編匯出的難題，令他哭笑不得，頓時覺得拒絕掉有些殘忍了。
也許他們喜歡的是其他年輕人，提出想見一面，可能就像那天交流會乖乖留下來的編劇們，輕而易舉的見到了吧。
偏偏，遇到他這麼一個天生反骨。
韓訓笑了笑，說：“我想看航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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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韓訓回家的時候，心情還不錯。
蓋路承諾申請參觀航母的手續, 順便答應會幫韓訓拒絕其他攝製組的要求。
比起跟電視臺和華影的合作, 韓訓寧願跟蓋路合作。
至少, 蓋路是一個能讓他感受到真誠的編導。
這個人, 身份註定平步青雲，說話卻顯得單純，連求人都只會蹲在門外守株待兔，說他是二代、三代，更像毫無門路的小編導。
聽雷克斯的轉述，韓訓還以為蓋路是時代憤青，會上街貼大字報的那種。
親眼見了, 發現這人說話並不惹人討厭, 難怪能和雷克斯聊上, 還讓雷克斯問他想不想拍紀錄片。
韓訓是不拍片的, 但是幫幫忙, 給喜歡他的老一輩軍工專家們寫寫旁白, 應該沒有問題。
他對這些將青春奉獻給偉大事業的無名大師充滿敬意, 去見見他們, 韓訓覺得不虧。
“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