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韓訓的寂寞夜晚,徐思淼不打算回家,他準備將自己關在辦公室,加班到凌晨,為社會主義做出傑出貢獻。
加班剛開始,韓訓終於給他回電話了。
“喂,什麼事?”韓訓的聲音低沉帶著急促的喘息,深呼吸了好幾次都沒能平息他粗重的呼吸。
徐思淼很容易走偏到特殊頻道,立刻皺眉問道:“怎麼這麼喘?”
韓訓說:“剛跑完三千。”
“你騙我,現在都七點了!”徐思淼不接受這種藉口,晚上還訓練,軍營哪兒有這麼殘忍?!
“加練。”韓訓呼吸平靜了一些,“沒騙你,不用擔心我出軌,累著呢,連劇本都沒心思寫了。”
連劇本都沒心思寫,那確實相當累了,徐思淼稍稍湧上心疼,頓時又被自己強壓下去。
怪誰呢,還不是韓訓自找的。
很不高興的徐思淼,嘴上仍沒有放過他,語氣強硬的說道:“我不信,我要查崗,你馬上拍一張照片自證清白,我要看你一個人衣冠整齊的半身照。為了防止你拿以前拍的照片忽悠我,你右手食指中指放在嘴唇上做個飛吻動作,給你十秒,照片發不過來就證明你跟別人搞上了!”
韓訓:……
韓訓是真的很想把電話掛掉,隨徐思淼去騷。
等到真的掛掉電話,他卻不忍心起來。
他想了想,還是點開相機自拍,按徐思淼的無理要求發了張照片過去。
徐思淼視線沒從手機上移開過,收到自拍的瞬間,忽然笑出聲。
照片上的韓訓,穿著迷彩服,髮際線都是汗水的痕跡,他輕瞥鏡頭,彷彿在譴責徐思淼這個傻瓜的蠢要求,但右手雙指壓在唇上,如徐思淼所求的那樣,做了一個很蠢的飛吻姿勢。
經過高強度訓練的洗禮,韓訓的眼神銳利,渾身散發出來難以馴服的野性氣味,一張敷衍的照片,看得徐思淼心潮澎湃,蠢蠢欲動。
他趕緊撥通電話,韓訓秒接。
“我想你。”徐思淼的聲音溫柔無比,說得韓訓耳根泛紅,“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這種折磨,我都寂寞死了。”
“快了。”韓訓著說,慢慢往宿舍走,“等劇組進了片場,管理沒軍營那麼嚴格,我能請假出來,你也能來看我。”
只是想想韓訓說的“很快”,徐思淼心癢難耐,卻還是拒絕了,“算了吧,你請假才多久?我現在只要見到你,就能把你幹得下不了床,到時候你又會埋怨我不知輕重,唉,這還不如一直忍到你拍完,秋後算賬來得爽。”
床事說得如此直白,韓訓覺得後背都燒了起來。
徐思淼總改不了嘴巴上的佔便宜,以前韓訓還能冷漠嗆聲,現在還沒開口,就能回憶起徐思淼玩的各種花樣和姿勢,頓時指尖都有些麻得發顫。
片場拍攝肯定也是高強度,絕不會亞於軍訓的程度。
如果他和徐思淼請假見面,乾柴烈火久旱甘霖,估計沒有十天半個月,根本滅不了火。
缺席十天半個月……韓訓只是想了想,都能想象出長空影視中心眾人的目光有多銳利。
不行,他不能這麼厚臉皮。
頓時,韓訓覺得徐思淼的決定十分明智,非常貼心,不愧是對自己瞭解無比的徐總,確實深謀遠慮運籌帷幄。
電話那邊一沉默,徐思淼就知道韓訓懂了他的意思。
他一邊心裡惋惜他們的分居,一邊驕傲自己的自制力,只能退而求其次的說道:“你看,我們接下來這麼久不能見了,你就每天給我發張照片吧,我想看看你。”
韓訓抬手擦了擦後頸黏膩的汗,自己都嫌棄自己,“迷彩服醜的要死,每天我還在土裡打滾兒吃灰塵,渾身都是臭汗,有什麼好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