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下你都敢打野戰,不怕吊凍掉?”
徐思淼亮晶晶的眼睛,透著星光,不要臉的湊過來說:“因為你裡面足夠溫暖。”
韓訓:……
韓訓服氣了。
為什麼徐思淼長得這麼好看,卻是一個流氓混蛋。
他們一路往天文臺走去,遠遠都能看到頂棚已經收了起來,露出了巨大的望遠鏡。
韓訓很想拍照蒐集起來當素材,卻又怕涉及機密。
“你說,我們去敲門,會有人願意讓我們進去嗎?”
徐思淼對這個設想很感興趣,他看了看緊閉的窗戶,建議道:“敲門可能不行,要是爬窗戶試圖破窗而入,估計很快就有人出來帶我們進去了。”
韓訓覺得徐思淼思想很危險,這樣的進去絕對不是進觀察室,而是進審訊室,順便還要連累劇組一干人等,說不定還要上一回社會新聞。
兩個人圍著白色建築,眺望山崖風景,剛走到觀測站的背後,就聽到了譚臺長的聲音。
“文老,不叫韓編劇過來看合適嗎?畢竟劇本要他改吧。”
“我也能改啊,航航也能改,大不了我待會進去拍兩張照片,回去給他看看。”文鶴山邊走邊說:“小韓小徐肯定在睡覺,我們悄悄去看了,明早就說敲門都叫不醒他們嘿嘿嘿……”
他還沒說完,就見到從天文臺背後繞出來的兩個人。
剛才還在嘿嘿嘿的文鶴山,皺著眉努努嘴,“你們這些年輕人,大晚上不睡覺幹什麼?”
韓訓縮在羽絨服裡,已經被夜晚山風吹得頭暈腦脹,回答道:“看星星。”
沒想到,晚上不睡覺在天文臺還有獎勵。
譚臺長原本不打算讓劇組的人進入觀察室打擾研究員工作,但是今晚的觀測是內部取數,他只用和天文臺的工作人員溝通一下,佔用幾分鐘時間,讓文鶴山和韓訓看看沒問題。
結果,一路走來,預定的兩人行,變成四人行。
譚坤帶著四個人進了觀察室,瞬間顯得擁擠。
已經連續工作九小時的三個觀測員,神情接近恍惚,無論譚臺長說什麼,都是“嗯”“好”。
韓訓在他們臉上看到了熬夜的疲憊,畢竟顛倒了生物鐘,誰也不可能在凌晨保持抖擻的精神,迎接領導會面。
於是,他們安安靜靜的坐在觀測員身後,並不打算干擾他們的工作。
室內響著空調運作的輕微機械聲響,他們的觀測活動,更像是程式除錯,隨時對電腦上漆黑一片的畫面進行捕捉。
時不時,他們會進行一些交流,指著螢幕上的資料,詢問同伴的意見。
天文觀測的過程,對韓訓這樣一竅不通的圍觀者來說,有條不紊得枯燥。
他看著螢幕上資料圖,只覺得自己在上資料分析課。
數字帶著陌生單位,畫成曲線圖,進行無數的對比,然後從一列一列的數字之中,找出它們之間的關聯,然後寫出外行根本不懂的專業論述。
韓訓困得想打呵欠。
突然,其中一位觀測員抓住同伴的衣領,激動的說道:“你看這個!移動數值符合預期。”
三個人一改之前網癮中年的頹廢,頓時精神奕奕的湊在螢幕前,看著一堆資料激動嚎叫:“老闆,你看!”
他們的老闆譚臺長趕緊上去,仔細觀察畫面,聽著他們激動的發表演說。
每句話都帶有韓老師腦速跟不上運轉的專業單位,語氣一次比一次高昂,甚至破音了還要啊啊的表達一下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