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胡向陽手上的信,“麻煩你了。”
胡向陽捏著那封信,幾乎要揉成一團,他不允許自己不如一個殘疾人,不相信自己會輸給陸正霆。可現在陸正霆站起來,夫妻倆靠在一起,他摟著她,動作親密出格,卻絲毫不顧忌別人的眼光。
他知道陸正霆這是給自己示威,對方個子比自己高,長得又英俊,關鍵是林菀的丈夫。
他不明白林菀一個十八歲的女孩子,為什麼會喜歡一個大男人,之前還是殘疾。
難道就為了他一個月七十八塊錢的補助嗎?他以後可以給她更多!
胡向陽怒火填膺,胸口猛烈地起伏,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周朝生看看他,看看林菀和陸正霆,就去拿那封信,“那就多謝小胡你了。”
胡向陽攢著信,信封一角都是汗漬,他最終還是撒手。
林菀:“麻煩周大夫幫我放在醫務室,回頭再看。”
周朝生擺擺手。
林菀拉著陸正霆去推輪椅,他也不坐,就和她一起推著走。
胡向陽突然喊道:“林大夫,我能不能和你說幾句話?”
林菀回頭,對於未成年人,她還是願意多一分善意和寬容的,“胡向陽,我這個人很直接,不喜歡玩曖昧,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她拍了拍陸正霆,“這是我丈夫,我並沒有背叛他的打算。所以,除了這件事,其他你只管說。”
胡向陽鼻子又酸又痛,感覺眼淚要控制不住了,他大聲道:“我要在五柳大隊學當大夫,你們可不要故意針對我,故意排擠我。”
林菀:“你放心,只要你行的正坐得端,不觸犯我的底線,我無所謂你幹什麼。”
五柳大隊醫務室不是她開的,她說了不算,他是走關係過來的,想留自然能留。
看著林菀和陸正霆離開,周朝生這才對胡向陽道:“我說這位同志,你……小小年紀,心思咋這麼不純淨?這要是在我們大隊,可是要被當耍流氓抓起來挨鬥的。”
在他眼裡胡向陽更是個孩子,所以用調侃的語氣,也沒有說太狠。
胡向陽都帶上哭腔了,“我耍什麼了?這是新社會,打倒封建主義,打倒封建包辦婚姻。我追求自己的愛情怎麼啦?有錯嗎?我既沒有佔林大夫的便宜,也沒有欺負她,我只是真情實意地追求她,不對嗎?”
他發出了是你們不懂的吶喊。
周朝生無話可說,他撓了撓頭,“行,可我告訴你,林大夫和陸正霆感情好得很,人家對你沒意思,你不要招惹。否則,我們真會打流氓的。”
胡向陽氣道:“我行得正坐得端,身正不怕影子歪!”
說完他氣鼓鼓地跑了,從周朝生那角度看,一邊跑一邊抹淚呢。
小屁孩兒一個,還敢說什麼婚姻自由,就是欠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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