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迎到門口,看到黃忠波笑了笑,“黃大夫。”
黃忠波熱情地和她握手,“林大夫,真是後生可畏啊,以前我覺得你用針灸急救哮喘病人很厲害,沒想到這會兒又能金針撥障,可要好好給我們交流交流。”
他之前是因為林菀搶救那個哮喘的孩子認識的,寫信主要討論針灸問題,沒想到林菀還有這麼厲害的,他聽胡向陽說後立刻申請組織大夫們過來學習。
林菀笑道:“黃大夫過獎。”
跟著黃大夫過來的胡麗娜瞥了林菀一眼,看林菀一個女大夫,年紀比自己還小好幾歲的樣子,這些赤腳大夫真是好轉正,培訓一兩個月就能上班,可不像自己這樣一年還沒當上大夫呢。
她忍不住小聲和旁邊的孟慶祥嘀咕道:“也沒什麼了不起的,金針撥障在咱們醫院也不稀奇。”
她雖然壓著嗓音,可這麼近別人還是能聽見的。
孟慶祥有些尷尬,給她使了個眼色,讓她不要這樣。
林菀請他們入內參觀,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不過是三間屋子而已。
陸正霆和周朝生從外面回來,洗手準備手術工作,他們暫時是林菀的手術助手。
幾個人一下子被陸正霆吸引住視線,雖然他在角落裡忙碌並不說話,可他存在感太強。因為面板太白而份外打眼,又高又俊,表情冷漠不理人,便散發著一種高冷的吸引力。
胡麗娜直接看呆了,怎麼也想不到鄉下還有這樣俊秀的男人,簡直就跟隨便一鋤頭下去挖到金塊一樣驚豔。
她盯著陸正霆看個不停,甚至悄悄地往那邊挪過去,想跟他說說話。
她瞅了一眼,林菀正帶著黃忠波等人講解金針撥障術的步驟以及注意事項,他們都沒留意這邊。
她心下竊喜,小聲叫陸正霆,“哎,同志,你叫什麼名字啊?”
陸正霆正在檢查手術所需要的物品,雖然感覺有人靠近,也只以為工作需要而已,並沒在意。
胡麗娜看他不回應自己,又提高了一點聲音,結果還是沒得到回應。
她立刻不高興了,伸手去拍陸正霆的肩膀,他卻突然回頭看她,目光清冷不善。
陸正霆:“你有事兒?”
她一直在他旁邊鬼鬼祟祟的,難不成想偷東西?
胡麗娜:“我和你說話呢。”
陸正霆懶得看她說什麼,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耳朵不好,聽不見。”他端托盤去患者旁邊準備給他沖洗淚道。
胡麗娜沒明白什麼事兒,什麼叫耳朵不好使聽不見?你不是會說話?
周朝生看見,道:“那是林大夫的丈夫,他耳朵有殘疾聽不見,但是聲帶好的所以能說話。”
胡麗娜嗤了一聲,“騙人吧,聾啞聾啞,聾子就是啞巴。”
周朝生看她那麼不客氣,也哼了一聲不再理睬她,他本來就不是個平易近人的性子。他讓患者坐在高腳椅子上,把一個墊子搭在靠背上,這樣可以讓患者將後腦勺放上,他輕鬆,林菀也輕鬆。
“林大夫,可以了。”
胡麗娜又忍不住跟孟慶祥吐槽,“有診床幹嘛一定讓病人坐著?躺著不是更好?”
孟慶祥終於忍不住了,小聲道:“有些年紀大的病人不適合仰臥,呼吸不暢或者咳嗽,都會影響手術。”
胡麗娜撇嘴,“我又不知道。”
她並不是大夫,而是走關係進縣醫院當護士,打算學習一年就轉大夫的。
到現在為止,她實習有一年,這一趟回去差不多就能轉正的。
至於能不能轉正,自然還得看她本領如何,以及負責考核的幾個大夫意見如何。
醫院的護士和大夫分工是完全不同的,她做護士也很忙,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