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真的很亂,你看這幾年的新聞,大學生患艾滋的比例在逐年上漲,她希望喻臨要好好地保護自己。她想說,愛情確實是人的一生中一個非常重要的組成部分,但在該奮鬥的年紀,眼裡不能只裝著愛情。
但楊女士此時卻什麼都沒說,拿著紙巾擦了擦眼淚,然後笑道:“可別賴我,我一點都不喜歡抹茶蛋糕。我還不知道你臭小子!哼,喜歡蛋糕、喜歡吃甜食的人根本就不是我。”
“我知道媽你是鹹辣口嘛!瞧你這語氣酸的,我又不是那種娶了媳婦忘了孃的人。”喻臨趕緊夾了一筷子親媽愛吃的菜放到她手邊的碗裡,“來來來,多吃點,我好好孝敬您嘿!”
“你就裝吧!你之所以孝敬我,還不是想要求我幫你追媳婦。”
“我媳婦不是你兒媳婦嗎?我媳婦好,你以後不是跟著享福嗎?”喻臨更理直氣壯了。
楊女士搖搖頭說:“你不是還沒有追上嗎?開口媳婦閉口媳婦的,好不知羞啊!”
她想了想,還是把自己和喻柏凱的那段失敗婚姻拿出來說了。她說得非常客觀,那時候她和喻柏凱都太年輕,說不上誰對誰錯,也或許誰都沒有大錯但誰都有一些小錯。她說了好多好多,最後道:“……你明白了嗎?感情這種東西,沒有那麼簡單的,這裡頭不僅有很多讓你嚮往的東西,還有責任,還有犧牲。”尤其是犧牲,她當初就做不到為喻柏凱犧牲。
“我這會兒說我明白了,媽你一定將信將疑,你且看我以後吧。”喻臨說。
日子呼啦啦地過著,很快就到了出成績的那天。越維新意料之中地拿下了理科狀元。喻臨的成績雖然沒有像越維新那麼耀眼,但也非常不錯了,妥妥地能去越維新同一所大學。
回學校填志願那天,大家都圍著越維新轉,搶著問他最近在趕什麼,為什麼約他出來玩總約不到人。越維新笑著說:“我種地去了,家裡人給安排的任務,不幹不行啊。”喻柏凱是他監護人,也是特安辦的老大,非要說家裡人給他安排了種地的任務,這好像沒有錯呢。
喻臨朝管明哲看去,管明哲在暗中比了個OK的手勢。
正事弄好後,邵星辰鬧著要玩遊戲,把越維新叫出教室,然後用手巾把他的眼睛蒙了起來。之後,教室被管明哲想辦法清空了,邵星辰推著越維新重新進了教室。雖然每年都重新弄一次班級建設,但六班“祐我白蘭”的主題沒有變。這也是喻臨選擇在教室告白的原因。
越維新摘下眼睛上的布,發現教室裡只有他和喻臨兩個人,而他被喻臨堵在座位裡。
“你要幹什麼?”越維新笑著問。
“親你!”
“親額頭嗎?”
喻臨沒有多說,緩緩地俯下身,給越維新留足了拒絕的空間。誰也沒有閉上眼睛,反倒是緊緊地盯著對方,似乎捨不得眨眼睛。一個吻,恰到好處,如冬日暖陽,如春日細風。
中二人士就該有中二的告白方式!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地球人,為了配合越維新的腦洞,喻臨強行給自己加戲,一本正經地說:“你來自晨曦大陸?好巧,其實我是個隱藏在地球的巴庫星人。咱們來討論下晨曦大陸和巴庫星的聯姻……哦不,聯手入侵地球計劃吧。”
越維新瞪大了眼睛,他眼裡曾經盛滿星光,如今滿滿當當地裝著一個喻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