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會求娶你。”
其實她心裡是有些不是滋味。
說是自己的兒媳,可行房的卻是侄子,她這個婆母心中能是滋味?
一見到孟姜,她便想到自己那沒福氣的兒子,真是心如刀絞,所以不如不見。
但兒媳婦來都來了,她也不是心硬之人,只勉強應付過去。
孟姜伺候趙氏喝了一點水,趙嬤嬤也端著早膳走了過來。
“夫人,您一大早就唸經,該吃點飯墊墊肚子了。”趙嬤嬤從小跟著趙氏,所以服侍起來得心應手。
孟姜也不插手,只靜靜坐著等趙氏用飯。但看她只吃了一口花捲,喝了一碗粳米粥就好了,孟姜忍不住皺眉。
這胃口比小鳥還可憐,身子能好才怪。
等趙氏漱口後,孟姜笑道:“趙嬤嬤你先退下吧,我和婆母說幾句話。”
趙嬤嬤不動,但看到趙氏擺手後,還是退了下去。
孟姜心中冷笑,面上卻不動聲色,笑道:“這個趙嬤嬤倒是忠心。”
趙氏嘆氣:“你別怪她不會看臉色,她自七歲便跟著我,這麼多年陪我走過風風雨雨,當半個主子也是應該。”
孟姜笑笑:“是呀,好在上天還是善待她,至少老伴是莊頭,兒子不僅幫您打理鋪子,自己還買了兩個鋪子,家裡還在大同府置辦了一處三進的大宅子,能娶到一妻兩妾,生了三男兩女,小日子也很過得,多少人羨慕呢。”
趙氏雖然隱居多年,但好歹也是名門望族出身,也曾是出入交際的誥命夫人,一聽孟姜這麼說,便明白她話中有話。
“趙嬤嬤只說家裡日子過得去,兒子一家幾口勉強餬口而已,你說得這些可是真的?”
問完之後,趙氏又搖頭:“她的事情我自會問清楚,你暫且不要插手。她不管如何,但當年我能活下來,多虧她精心照顧。人都難免有私心,只要不過分,該有的體面還給她。”
聽婆母這樣說,孟姜也不再過問,畢竟她見過太多奴才,也知道主僕情分其實十分複雜,非外人能說得清楚。
孟姜搖頭嘆息:“母親,這些都是小事,真真假假的不影響什麼。今兒我來,可是因著昨日做夢。”還未說完,眼淚一串串如珠子一般滾了下來。
趙氏見她如此模樣,追問道:“可是做了噩夢?”
孟姜點頭又搖頭:“不是,我是夢見一個身著青衣、頭戴玉冠、身材修長的青年男子一直站在我床頭說我被騙了,大房被騙了之類的話……”
“這個男子長相如何?”趙氏聲音都急促起來。
孟姜搖搖頭:“真的看不清,模模糊糊的樣子,但感覺下巴上有一顆紅色的小痣,像是雨滴形狀?”
趙氏撲過來,用瘦到青筋突起的雙手抓住孟姜:“他說了什麼?我兒子說了什麼?”
孟姜目瞪口呆:“大爺?夫君?可我從沒見過夫君,也從沒聽人提起過,他怎麼會找上我?”
就因為府中沒人敢提自己兒子,所以聽孟姜描述後,趙氏才不會懷疑她在說謊。
趙氏只急促問:“我兒到底說了什麼?”
孟姜顫顫巍巍道:“夫君說我們被二房騙了,說什麼這個兒子是王若賦和馮悠然的,他絕對不認。”
“然後我說怎麼可能,這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就是咱們大房的骨血,讓他不要瞎說。”
“可他說他一直沒有投胎,還留在大院裡看著,所以見到那天馮氏指揮著人將我女兒換給了二房。”
“我說他胡說八道,若說我生了兒子,二房生了女兒,她們互換還有可能,畢竟兒子才是根本,她們幹嘛要換走我女兒?”
趙氏也跟著喃喃:“對呀,這年頭誰會幹這種傻事?原來我兒一直還在咱們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