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以防萬一,於是找了常用的大夫前來問診。本以為蘇霖只是上火之類小病症,最多也就是春夏之交起了火毒之類,沒想到大夫一句話,簡直石破天驚。
大夫也是猶猶豫豫,想開口又不敢。
蘇允南見他這模樣,於是屏退了眾人,溫聲道:“大夫,犬子有什麼毛病,你儘管開口就是。”
大夫看看一把年紀的蘇允南,又看看他唯一的兒子蘇霖,覺得今天真是倒了血黴。但醫者父母心,最終還是開口道:“稟侯爺,老朽可能學藝不精,看著貴府少爺好像是花柳病的一種,乃情寄之殤的症狀。”
蘇允南差點暈倒過去,死死扶住桌腳才沒暈倒。
蘇霖本來還吊兒郎當模樣,一聽這個病,他氣得暴起,一把揪住大夫的衣領:“你胡說八道什麼,老子不可能得這種病。”
大夫被弄得喘不過氣來,最後還是被清醒過來的蘇允南給救了。
蘇允南一腳將兒子踹飛,然後扶住老大夫:“大夫你別和他計較,他也是一下子受不住打擊才如此。”
大夫能說什麼,自然只有點頭認栽的份兒。被人揍了,還得連連賠罪:“是老朽無能,誤診的可能性極大,還請貴府另請高明。”
蘇允南知道,大夫能有膽子說出這種病來,肯定是八九不離十了。
雖然他和兒子不算多麼親近,但好歹這是自己唯一的兒子,是傳宗接代的指望,蘇允南豈能不難受?
“大夫,您看這種病還能治療嗎?”蘇允南懷著希望。
老大夫嘆氣道:“前幾日,老朽被某一大戶人家請過去,正好也是這種病症,好香是在紅顏坊裡染上的,裡面有個新花魁不知道被哪個男人傳上,繼而給其他男人也傳上了。”
“這種病說好治,是因為它不要命。但說難治,是因為它容易復發,而且會影響子嗣。哪怕女人懷上孩子,也極其容易流產,有幸生出來,胎裡基本也會帶著這種毒。”
蘇允南只覺得天旋地轉……他們崇禮侯府這是造了什麼孽!
“軟玉,一定是軟玉,紅顏坊裡我只和她上過床,當時還有幾個公子哥,”蘇霖雙目無神,嘴裡念念叨叨咬牙切齒的,“這個臭表子,竟然敢帶著病接客!”
大夫:“……”你們天天逛窯子,還對妓/女有期待不成?
老大夫想逃,卻被謝姨娘堵在門前。
謝姨娘在門外面聽到屋裡動靜,她是心焦死了。因為蘇霖把家裡頭臉正的丫頭都給拉上床過,萬一蘇允南也拉過呢?
父子二人萬一共用過,豈不是容易給她們也傳上。
“老爺,還請大夫幫家裡的人都看看,畢竟少爺平日裡作風比較豪放,萬一傳給某個丫鬟,然後……”
聽謝姨娘這麼說,蘇允南臉色也不好看了,揮揮手:“將丫頭們都賣了吧,看這麼多人,是嫌棄咱們侯府還不夠丟臉嗎?”
謝姨娘:“……”突然心冷。這個侯爺平日裡溫柔和氣,卻原來根本不把丫頭們當人。
蘇允南還好,睡過的女人基本都給名分,可這個蘇霖,因為沒娶妻,不敢得罪妻子家,所以都是偷偷摸摸的。
但這府裡,蘇霖上過手的少說一二十個!她們都被破了身子,就這麼發賣出去,一定去不了什麼好地方,想想也真是讓人心寒。
“侯爺,萬一這些丫頭裡有懷孕的呢?”謝姨娘自認不是好人,但還是有些許善念,最終開口勸道。
蘇允南想到自己子嗣艱難,兒子更是如此,最終點頭讓大夫給丫頭們看看。
很不幸,有幾個丫頭也被傳上,以後的命運可想而知。
丫頭爬床固然不對,但這裡面主要責任還在於蘇霖,可關鍵時刻,蘇霖一句話都沒替她們說一句。
謝姨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