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嘲地笑笑,自己穿越後總想離開這裡,是不是也是一種逃避呢?
她怕,怕對這家人付出真心,最後又被傷害。
雖然閆潤芝有私心,怕兒媳婦兒拋棄這個家,可她用真情挽留,不會讓自己牴觸。
如果當初媽媽能這樣,她不會輟學離家,或許在媽的心裡,再婚家庭有了兒子,前夫的女兒真的是個麻煩,就那樣隨她去反正輟學也是女兒自己的選擇不是自己的責任……
她心情一激動,主動抱了抱閆潤芝,“謝謝你。”
閆潤芝回抱了她,“寶兒娘,晌飯你想吃啥?”
姜琳:“……”這麼說她真的很想列個菜譜名單,每天跟太后老佛爺一樣點指兵兵啊,哈哈。
姜琳鬆開她,想了想,“好想吃糕啊。”
閆潤芝:“什麼糕?紅棗糕?”
姜琳就說了一下自己前世吃過的一種發糕,細膩、軟糯帶著粘性,但是不像糯米那麼黏。
閆潤芝:“什麼顏色的?”
姜琳:“有黃色的,不那麼黃,有棗糕的顏色。”
閆潤芝:“我知道,那是小米糕,把小米磨成粉和麵發起來,可以加上豆沙、棗泥、紅糖,嘖嘖,可好吃呢。”
姜琳已經口水了,“咱們有小米,我去推磨,晚上吃。晌飯嫲嫲看著做吧。”
閆潤芝:“冬生明天走,今兒讓他給咱們推好。”
閆潤芝出去找程如山說推磨的事兒,姜琳自己在房間裡擺弄那些小物件。她把自己的東西收拾進新的手箱裡,又看到那兩本日記本。她猶豫了一下,把本子拿出來翻了翻。原主學習也一般,字寫得也不多好,文采馬馬虎虎,但是有一顆文青的心。
日記裡灑滿思念的淚水。
姜琳看了兩頁感覺肉麻得燙手,正不知道怎麼處置呢,門口光線一黯程如山進了屋裡,她立刻把日記本合上壓在手箱最底下。
程如山:“我和兒子去推磨,你去嗎?”
他總想和她一起帶著孩子乾點什麼,這樣他要是不在家,孩子們也會想起爹孃一起如何如何。
他錯失的六年,恨不得立刻補回來。
姜琳本想拒絕,可他灼灼的眼神盯著她,她道:“去。”
程如山笑起來,待她把手箱鎖上,鑰匙放在另外一個小木匣子裡,便去握她的手。
姜琳心跳不由得快了兩下,不等拒絕已經被他握住了手。他的掌心熱量驚人,卻乾燥清爽並沒有汗,手指修長,能一把將她的包住。
她不禁想起他那個緊緊的擁抱,充滿了力量和渴望,心跳結實有力,把她的心跳都打亂。
程如山握著她的小手,拇指在她細膩的手背上摩挲了一下,感覺她並沒有太抗拒,便笑了笑,把她頭上粘的一點蜘蛛網捏下來,鬆開她的手,“走啦。”
閆潤芝在家收拾一下然後準備晌飯,程如山和姜琳帶著大寶小寶去推磨。
小米太小,不能用碾子要用上下對磨的磨盤,而且要有耐心,需要一遍一遍地磨才能把小米磨成粉。
石磨和碾子不一樣,石磨一般要放在磨坊裡。水槐村的磨坊就在大隊的一角,離他家也不遠。
程如山挑著扁擔,一頭一個筐子裡面倆兒子,另外一頭一隻箢子裝著二十斤小米,因為重量差別太大,箢子上還掛著一塊大鐵!
姜琳則拿著幾樣輕巧的工具走在一邊。
程大寶拿著一塊破鐵鍁,程小寶拿著一根小木槌,一邊走倆人一邊敲,笑嘻嘻地說遊街。嫲嫲以前給他們講故事,會講到遊街的事兒,要拿個鑼鐺鐺地敲。
他倆不懂大人那些複雜的情感,覺得這樣可以引起別人注意,他們想讓曾經笑話他們沒爹孃疼愛的狗蛋狗剩們看看自己也有爹孃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