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國華他們算嗎?”他們出車有時候只能露宿野外,就一個帳篷一床被子擠擠,當然穿著衣服擠。
姜琳:“不算,再提醒你一句,好喜歡你健美又漂亮的身體,充滿恐、怖的爆發力……”她心裡酸透了,扭頭看向水面。
程如山眉眼一沉,“信?哪個混蛋寫的信?”
姜琳冷冷道:“你的小情人咯。”
程如山笑不出來,伸手去抱她,卻被她甩開。
姜琳站開兩步,“我們約法三章過的。”頓了頓,她斬釘截鐵地說:“你要是外面有人,咱倆就離婚,以後老死不見!”說完她轉身就走。
程如山動作很快,一下子堵住她的路,“琳琳,如果我給了你不忠誠的訊號,你告訴我。如果有誤會,你說出來。”怕她反應激烈,他沒有去碰觸她。
他從來沒這樣著急,但是再著急也不會讓自己亂了分寸,既不會傷害她,也不會不清不楚地放她走。
姜琳不知不覺地已經淚流滿面,她用力擦擦眼淚,“我想一個人待會兒,你走開。”
程如山見過她很多次掉眼淚,激動的,感動的,聽故事流下同情的淚,或者與他歡愉的時候流出的眼淚……
唯獨這一次,是她傷心的淚水,這樣的眼淚讓他心碎。
他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原來女人的眼淚是最強大的武器,會讓他堅硬的心如繞指柔,也會讓他淡漠的心如刀割。
痛。
這是對他來說很陌生的感覺。
一直以來,他不太感覺得到痛,哪怕自己會死,他都沒有感覺到痛。因為他知道,生老病死是註定的,尤其他們家那樣的出身。
所以,死亡不能讓他感覺到痛。
只有她傷心的樣子,會讓他覺得從心口開始,有玻璃裂痕一樣四面八方蔓延出去,蛛網一樣傳遍全身。
初始是鈍鈍的,然後某一根某一縷神經的痛感開始尖銳起來。
他不能失去她。
“琳琳,把信給我看看。”他朝她伸手,聲音異常的隱忍溫柔,生怕自己心頭的暴戾會流瀉出來嚇到她。
姜琳猶豫一下,“撕碎了,”她指指河邊,“扔河裡去了。”
程如山知道她撒謊,“告訴我,還寫了什麼。”
“感謝你那段時間日日夜夜的陪伴,不離不棄,生死相依,感謝你用身體溫暖我漸冷的身心,感謝你用生命挽救我的靈魂,感謝你……”她都不知道自己記憶力原來這樣好,背得一字不差,真是踩在碎玻璃上跳舞的感覺。
心臟一抽一抽的。
程如山原本冷凝的眉眼突然就舒展開,嘆了口氣,苦笑著搖搖頭,“把信給我,我給你解釋。”
姜琳:“不需要,我自己會看。”
程如山看她雖然腮邊有淚,眼神卻似嗔還嬌,分明就不是發怒的樣子,先前的那些傷心也消失不見,倒像是……惡作劇逗他。
這個壞女人!
程如山心頭一陣溫柔和無奈湧上來,一把將她抓住,“給我看是哪個混蛋寫的,我要讓他這輩子都沒機會再做男人!”
姜琳嘟嘴:“不做男人做女人給你當情人咯。”
程如山也不要信了,一手握住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後腦,不容拒絕地朝她親過去。
姜琳被親得差點缺氧窒息,如果不是他最後大發善心放開她,她會暈倒在他懷裡。
“你再這樣嚇我,我就……”程如山不說,只是低頭看她,幽黑深沉的眼睛一瞬不瞬地鎖著她。
姜琳眼角還有淚,卻笑靨如花,“你就怎麼治我?”
他喟嘆一聲,一點脾氣都沒了,“我就吃了你。”他懲罰地咬她的唇,然後攻城略地,讓她躲無可躲。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