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攬著姜琳,讓她不要生氣,“還是那句話,這一切都要你姐姐自己決定,別人沒有辦法替她。每個人的路都要自己走,不撞南牆不回頭,別人替她抉擇,反而多增煩惱。”
姜琳:“話是這樣說。但是……山哥,你那麼聰明,你幫我姐姐想想辦法,怎麼才能讓她別撞南牆?”
程如山垂眼看她,“琳琳,我願意幫你把孩子帶走,你姐姐的事情,需要她自己解決。”
姜敏不是被人所害,也不是被人禁錮沒有自由,是她自己鑽在牛角尖裡。
就算他想辦法讓梁鐵峰放她一次,那以後呢?人生還長,路還是要走。
姜琳也懂,如果是她自己,大不了打個稀里嘩啦,可姜敏不是她,她沒辦法把自己的力氣作用於別人的身上。
“山哥,你去和團長聊天的時候,打聽到什麼訊息嗎?”姜琳知道程如山的特點,他們是來辦事不是來玩兒的,程如山不會真的只去打獵。
程如山:“知道一點事情。可能用不上,回頭告訴你。”
姜琳回到屋裡。
姜敏已經收拾好,“你要是不怕冷,我帶你去後山抓野雞。”
姜琳卻沒心情,之前覺得姐姐平安就行,現在看看……
程如山過來拿行李,姜敏去請假和團部其他人換班。
小軍出去,見了程如山,嚇得兩腿打哆嗦,躲在小萌後面不敢走。
程如山笑了笑,“你怕什麼?”
小軍搖頭,不敢說話。
姜敏:“你就會窩裡橫,對你姐姐厲害。”
程如山把他拎上車,讓他和姜琳幾個坐後面,姜興磊坐副駕駛。
這裡雖然是平原,卻有不算高的嶺,地平線起起伏伏。天高地闊,豔陽高照,風卻是冷硬的,所以哪怕太陽耀眼卻也並不暖和。
他們到達梁家的時候,姜琳感覺要凍僵了。梁鐵峰正在準備午飯,屋裡燒得熱乎乎的,午飯有狍子肉野雞肉,還有一些土豆、豆角幹,非常豐盛。
梁老婆子拄著一根棍兒,戴著大帽子,裹著圍脖,只露出眼鼻,一副病得不行卻強撐的樣子。見到姜琳的時候,她顫顫巍巍地伸手,“他姨……你、你來了。”
如果是別的老太太,或者不瞭解她,姜琳出於禮貌也會握著她的手熱熱乎乎地說說話。這會兒她膈應老婆子還來不及呢,當然不肯跟她握手,只點點頭,“大娘好。”
姜興磊也問好。
梁老婆子本想拉姜琳的手沒拉上,也只得作罷,請他們屋裡炕上坐。她看著小軍小萌,心肝兒肉地喚著說想,就好像一年沒見似的。
要擱以前小軍還不定得怎麼訴苦,這會兒愣是沒敢,因為小姨夫拎他上車的時候,他近距離感受到程如山的氣勢,嚇得差點哭出來。
程如山幫梁鐵峰做飯,讓姜琳和姐姐出去溜達溜達,逛逛。梁老婆子笑眯眯的,“他小姨夫和我們小梁似的,也是個疼媳婦的。在我們屯子裡,可沒幾個老爺們兒做飯。”
程如 山看了一眼他們家那門,似笑非笑地應了一聲。
程如山片肉的時候,梁老婆子湊過去跟他套話兒,想看看他們來幹嘛,是不是想打她兒媳婦兒的主意。
程如山聽她嘮嘮叨叨,一直沒說話,突然插了一句,“大娘,有件事兒你可能不知道。”
梁老婆子:“啊?”
程如山:“脅迫的婚姻不作數,連離婚都不用,結婚證直接作廢。”
梁老婆子臉色一變,假裝捂著頭,“你說啥?我頭疼。”她顫巍巍地去找兒子了。
梁鐵峰去前面柴房拿木頭劈柴,他們這裡都是木頭和煤炭對半燒的。
她和梁鐵峰嘀嘀咕咕,梁鐵峰忙著劈柴,“娘外面冷,你進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