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保證一定考上啊。”
“我懂得,你肯教就行,事在人為嘛。考不上本科考專科也行嘛。當大學那麼好考呢?”巫淑嫻挺高興的,去年幾百萬人才考了不到三十萬呢。
晚上姜琳和程如山說了一下,程如山讓她怎麼舒服怎麼來,不必為難自己。
姜琳覺得還是接觸一下試試,說實話她對巫淑嫻沒纏著狄處長把弟弟妹妹給送大學裡去還是略有好感的,在這個關係、出身高於能力的時代,能認準考大學,還是值得另眼相看的。
……
二月二龍抬頭,打春牛、春耕、咬春等習俗,年年歲歲都一樣。
即便如此,社員們依然興致勃勃地圍觀、參與。因為現在他們有拖拉機,小夥子們幹勁十足,老人們被解放出來做輕快活,男人女人都不用再擱肩頭去拉縴繩耕地。
有些人都顧不得看打春牛就急著要去磚窯廠幹活兒。
這會兒開始化凍,那些熟練工們都急得不行,恨不得趕緊打磚坯賺錢。
好些幫工圍著商宗慧和程玉蓮幾個,“暖和起來了,可以打磚坯了吧?”
程玉蓮:“再過兩天,化化凍的。”
他們就一個勁地說不要緊的,這會兒可以的。
程玉蓮有點扛不住,要是人家耍橫耍賴偷懶,她能毫不客氣地懟回去,可他們這麼積極上進要幹活兒,她就有些扛不住。
她猶豫了一下和商宗慧商量:“要不就先打一些試試?”
文生:“不行!”
他記得姜琳說過不化凍不讓打磚坯,不僅僅是容易裂,關鍵泥水冰涼,會把男人們的腿腳凍壞。現在年輕不覺得,等老了以後就會有關節炎之類的。
有人看他這麼強硬,有些不高興,“我們這是打磚坯,給磚窯廠賺錢呢。”
文生:“不行!”
他說不行就是不行,商宗慧和程玉蓮也只能聽他的。
有些人禁不住就要嘀咕,為什麼姜廠長要讓個傻子管磚窯廠?他一天到晚冷冰冰的,板著臉,看人的時候眼神都有點不對勁,真怕他突然發瘋打人呢。
商宗慧喊道:“不行就不行,這會兒我們還得耕地種地呢,都趕緊的,先種地。磚窯廠開在那裡又跑不了!”
他最受姜琳器重,這麼一說,別人就散了,趕緊去幫忙種地。
商宗慧讓別人開拖拉機耕地,他負責監督。他看文生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望著村南邊,知道他想姜琳呢。
閆潤芝看完打春牛以後,對文生道:“磚窯廠還沒開,別去了,咱們回家,二月二要炒地瓜豆的。”
文生:“要去!”
閆潤芝哄他,“你娘最喜歡吃地瓜豆,她在家是一定要炒的,不去磚窯廠。”
文生:“回家!”
他推過腳踏車,手臂一攬就把閆潤芝抱上去,騎腳踏車帶她回家炒地瓜豆。
這幾天文生每天早早起來練劍,揹著他的劍去村南的路口站在那裡盯著遠方,回家吃早飯,吃過早飯再到路口走一圈便騎車去磚窯廠轉悠。
晌午就騎車回家吃飯,吃過飯就去大隊展覽室看看,再去繡花坊聽收音機、唱戲待到要吃晚飯。
他的行動軌跡和姜琳在家時候一樣。
閆潤芝做飯,他就在村口待著,等做好飯就回家。
吃過晚飯,他便坐在院子裡看星星,或者學程如山倒立,然後默默地回屋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