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山黑黝黝冰冷冷的一雙眸子,就好像被一把冰錐鑿中了心口一樣,有那麼一瞬間,幾乎無法呼吸。他果斷地拿出印章,在印泥裡蘸了蘸,“啪啪啪”地全都蓋上。
一氣呵成。
程如山對哪裡需要蓋哪裡的章瞭如指掌,看荊光明還在找,他伸手把底下的幾張抽出來,讓他繼續蓋章。
荊光明就瞅他的手,這充滿兇悍力道的手並不粗大,相反面板偏白皙,手指纖長有力,骨節也不突出,整隻手形狀勻稱漂亮。只是上面卻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尤左手掌心有一道幾乎割裂整個手掌的疤,雖然癒合得很好,卻看得荊光明脊背一陣陣發冷。
這疤痕不管是他自己割的還是抓住敵人的兵刃傷的,不管哪一種可能,都夠狠,這種人對自己狠對別人肯定更狠。
荊光明立刻決定不能得罪他。“好了。”他把印章放回去,把檔案收起來,在桌面上磕磕整齊,雙手恭恭敬敬地遞給程如山,“招待所對外開放,你們可以在這裡留宿。”@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對於他前倨後恭,程如山已經習以為常,並不覺得如何。
他意有所指,“荊書記,與人方便自己方便。”他說的是之前那人。
仗著一點特權就處處刁難別人,等失去這點特權的保護,就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他拿了自己的檔案裝在紙袋裡,然後裝進書包,出去找姜琳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