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室能受得了?聽說現在府裡都十來個小妾了,最小的不過十五六,造孽喲。就這樣,張夫人才越來越刻薄,比當年的婆婆還厲害個十分。”丁嬤嬤講起了張府的古,她可是從張府出來的,熟的很。
姜清意最看不起這種女人了,欺軟怕硬。有本事把婆婆給幹趴下,把丈夫管得服服帖帖不敢納妾。厲害的她不敢惹,對她們這些人就使勁踩。聽二姐回憶,那回回去張家,回回恨不能帶著傷回家。再說了,受傷是小,名節是大,衣服去一趟就破破爛爛的回來那是小事麼?這張家怎麼都是孬種壞蛋,包括大夫人。
此時,她心裡罵的大夫人正在和大老爺較勁呢。
大老爺忍著氣和張氏講理,“夫人,我也知道,你瞧見二孃他們就心裡彆扭。可你也想想,她們好歹是我姜家的人,而且,當初也是你讓我納妾生下她們的。我當時心裡只有你,想著若真沒有子嗣,從族裡過繼一個也未嘗不可。是你非要一個自家孩子,說是同父異母的弟弟總比外八路的弟弟強,我的孩子好歹也是大娘的親弟弟。我不要求你如疼大娘般疼她們,可好歹也要顧及咱們姜家臉面吧。”
張氏心裡暗恨,當初有多親密,現在就有多冷漠。她不是傻子,大老爺說是心裡只有她,怎麼可能,他心裡除了權勢,沒有之二。過繼的話只是沒有辦法才那麼說,當時大老爺不過是礙於父親權勢罷了。
“知道了,老爺,以後我會注意的。”最後,只出口這一句。她懶得多說,反正該怎麼做她心裡有數。
夫妻多年互相都摸了個底透,誰還不明白誰。大老爺一看張氏這油鹽不進的樣子也不禁頭疼。她總覺得自己對她不夠好,是畏懼張家勢力才不得不只有她一人。可她也不想想,哪個老丈人會為了女婿納一兩個妾就翻臉的。
這二十多年來,張氏從親密,到懷疑,到試探,再到冷漠,大老爺也厭倦了。朝堂上就夠累的,每天回來還沒個知冷知熱的人,真是過夠了這種日子。
這就是怨偶了,其實誰都有錯,但卻往往把所有錯都推給對方。
正月十五上元節,也是姜清意姐弟的生辰了。只是,姜府向來低調,給亭哥兒過生日都只是一碗長壽麵,裡邊放兩個荷包蛋就算完事,並沒有閤家慶祝一番。其他,也就是幾個主子各人盡一點心意,給幾樣禮物算完。
今年多了姜清意,也延續舊曆。大老爺給了筆墨紙硯,望女兒成才呢這是。大夫人給了一隻金釵,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裡裡翻出來的。宋氏託二孃一併給了幾樣針線活,兩雙繡鞋、幾個荷包,手藝十分精緻。亭哥兒這次沒再給銀包金首飾了,正正經經從銀樓裡買了一套十二支珠花,很襯她的小模樣。
姜雲亭過來薔薇院,姐弟二人親親熱熱湊在一起看禮物。大老爺一視同仁,一樣一樣的。
亭哥兒笑,“父親每年都是這個,從沒有變過。好在,諸葛筆、徽墨、澄心紙、端硯件件珍貴,才能讓人不嫌棄。宋姨娘和二姐每年都是針線活,不過年年不同,我屋裡凡是和針線搭邊的,基本都是宋姨娘親手做的,也是有心人。”
二人心裡皆嘆,姨娘能做到這份上,不惹事、不多話、不爭搶,默默刷好感值,算是個 美女初長成
對於小孩子來說,時間過得很快,蹦蹦跳跳著兩年也就過去了。
姜清意這兩年多過得還不錯。大夫人雖然基本不見她,但每月的月錢二兩銀子還是見月給的,每季四身衣服也並無剋扣,大廚房的飯菜也還不錯。小廚房的分例麼,讓她有個小廚房就不錯,還想要多少東西不成!不過,她自己有銀子,才不會虧待了自己。
大夫人唯一的不足就是沒有當起當家主母的責任,從來沒有帶她出去見過客。這估計是當初姜清意到張府做客留下後遺症,讓大夫人更加討厭她了。
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