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祝良機卻覺得那位先生的每一步都踩在了一顆破碎的心上。
他看見姜子殊的眼淚流出了眼眶。年輕的男孩捂住嘴,像是害怕自己發出一點點聲音。
為什麼今天要讓他看見這麼多人的秘密?
祝良機在心裡嘆了口氣,他在樓梯上一直等到姜子殊不哭了,才走下去拍拍他的肩膀:“還好嗎?”
“你……你都看到了?”姜子殊不好意思地揉了揉眼睛:“還好,沒事,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你眼睛都哭紅了。”祝良機說:“不久前才有人說我很擅長傾聽,你要不要試試?”
姜子殊被逗笑了:“真的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先生他……他一直就是這樣的,幾個月會換一個床伴,只是這回我跟他的時間特別長,快一年了吧,我以為我跟那些男孩子不一樣。”
祝良機嗯了一聲。
“最開始找金主時,我真的很害怕遇見奇怪的人,你知道的,有很多他們那樣的人不會把我當人看。經紀人說他是最好的人選,他一直沒有家庭、也沒有需要應付的長輩。跟著他可以算很輕鬆吧,”姜子殊自嘲道:“輕鬆過頭了,我就動了不該動的心思。從他的角度來看我只是眾多床伴裡的一個,他會在一定的時間段裡對我好,時間到了就解除關係,這樣真的再正常不過了。”
祝良機張了張口,他沒想到姜子殊看得這麼明白,弄得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似乎是為了緩解氣氛,姜子殊朝他笑笑:“說起來賀老師應該也和他認識吧,他倆都是盛世的股東。”
一說到賀棲川祝良機就煩。他沒接這個話題,而是揉了揉姜子殊的頭:“你也會找到珍惜你的人的。”
“不會了,”姜子殊說:“我喜歡先生,不會再有人比他更讓我喜歡了。”
吃晚餐時祝良機遇見了許查,微博上的事情基本已經得到了處理,許查又恢復到了往日吊兒郎當的樣子。池亦勳不在,晚些時候姜皓和賀棲川一起下了樓,賀棲川坐到了祝良機旁邊,後者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祝良機比賀棲川先吃完,他猶豫了一下,姜子殊哭泣的臉劃過腦海,祝良機一下站起來往樓梯走。許查和姜子殊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的眼裡看見了不解。
祝良機居然沒理賀棲川?
另一個當事人動作一頓,旋即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安靜地垂下眸,許查他們也不方便說什麼。
這種反常在第二天去布達拉宮時到達了新高度。祝良機、賀棲川、姜子殊和池亦勳的票是連在一起的,儘管背地裡許查已經把姜皓逼逼上了天,在鏡頭面前他依然要維持跟姜皓的塑膠兄弟情。眼看其他四個人過了安全門,許查對姜皓道:“小皓皓,只有我們兩個去買票了。”
姜皓邊笑邊答應。
不知道是不是祝良機的錯覺,他總覺得姜皓今天心情也不錯。天空開始飄起細雨,節目組只給嘉賓們帶了兩把傘,祝良機站在姜子殊旁邊嬉皮笑臉:“小姜,我們一把唄?”
池亦勳嘖了聲:“你鬧什麼?”
池亦勳的目光點過撐著傘等待的賀棲川,祝良機沒說話。他才發現好像人人都覺得他應該隨時和賀棲川待在一起,姜子殊有些尷尬地笑了笑,祝良機摸摸鼻子,他面朝池亦勳:“開個玩笑而已,不跟你搶了。”
祝良機說完就去了賀棲川的傘下。
他叫了一聲賀哥,後者答應後將傘往祝良機這邊移了些。注意到對方的小動作,祝良機的心裡像是被什麼輕輕刺了一下。
他正準備跟著其他遊客往前走,賀棲川忽然朝跟拍導演道:“麻煩等一下再拍,我有些事和良機說。”
真人秀通常不存在嘉賓要求停拍的情況,但叫停的是賀棲川、影帝一路也很配合節目組的安排,賀棲川第一次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