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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對這些事恐懼,也知曉箇中的樂趣,再者來陵川那日蘇蘊自力更生,差些讓顧時行潰不成軍後,她的膽子也大了許多。
雖羞赧,但還是摟著他的脖子,微微一仰頭,在他的唇瓣上輕輕一咬後就抽離,杏眸因眼尾的鳳尾紅而嫵媚。
顧時行喉間滾動,下一瞬,手掌撐住了她的後腦勺,忽然用力地吻了下來,又急又猛,絲毫不似他平時那等淡然從容的性子。
蘇蘊喜歡看顧時行在人前鎮定自若,人後在她面前失控的樣子。喜歡看他因情慾而迷亂的表情。喜歡聽他淪陷在情慾時那聲聲啞聲低喘。
白皙柔軟的十指情不自禁的插入他的髮髻中,給與他回應。
直到很久,蘇蘊鬢髮凌亂,紅唇微微輕喘著氣息,猶如在身在海浪上的小舟,一搖一晃。
她餘光瞧到了日光從紗紙透進的屋中,羞臊得直接用手背捂住了雙目,好似看不到,外邊就不是白日一般。
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他們竟會白日宣淫。
這實在是太不成體統了!
日薄西山,歡盡。
顧時行從蘇蘊身後摟著她,兩人的身子緩緩廝磨,鼻尖也在她髮間輕蹭著,聲音低啞:“往後別這麼打扮了。”
蘇蘊把玩著他的手指的動作一頓,軟綿無力地罵:“你不是說我這樣打扮好看嗎?方才還在外邊說我不正經,現在又讓我不要這麼打扮,你這是何意?”
話到最後,語氣不悅。
緊實得手臂微微收了收力道,在她的耳邊低喃了聲“過分招人。”
蘇蘊輕笑了一聲後,笑意淡去,在他的懷中調整了個舒適的位置,輕聲道:“等回金都了,我就不這麼打扮了。”
且不說這種打扮適不適合她的身份,就是全部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和討論她的樣貌這兩點上,她就不是很喜歡。
“對了。”蘇蘊從他懷中挪開,裹著被衾轉了身,與他道:“今日鄭娘子確實是來打聽了許通判兒子的訊息,看她那失神的模樣,想來她多少也是知道些內情的。”
說到這,蘇蘊問:“你說若真的是吳太守陷害的許通判,為何那許通判不著急,反倒是做女婿的著急了?”
顧時行臉上有放縱過後的饜足,嗓音也比平時要來得低沉:“我反倒不覺得是吳太守陷害的。”
蘇蘊一愣,疑惑不解地望著他。
“他或是為了財富與權勢會鋌而走險,可他的年事已高,只一雙兒女,現在只想為兒子鋪路,又怎會糊塗得與匪勾結?再者你這段時日下來,可看到那太守娘子為此事著急過半分?”
蘇蘊仔細想了想,略一搖頭:“沒有。”
顧時行繼而道:“這十來日我也細細觀察過了,那吳太守也沒有絲毫交集。他只巴不得陵川境內無事發生,他也能告老榮退,同時也能讓兒子的前途更加的平坦。”
自然也有別的思慮,所以顧時行才會有這種想法。
“難道只是那太守女婿一個人策劃的?”蘇蘊問。
顧時行:“那鄭知敬能從一個市井的販夫走卒一步步成為府判,成為太守女婿,就說明他有著過人的膽量和算計。”
顧時行讓人調查了鄭知敬的過往,查出他混跡過三教九流。太守千金曾遇險,險些沒了清白,也是他出手相救,這事情雖然被壓了下來,但對於大理寺的精探來說,調查這些事不在話下。
那鄭知敬也因此進了府衙,成為了一個小卒,只用了兩年時間便成為了司獄,後娶了太守之女,又被提攜為府判。
鄭知敬之所以混跡三教九流,皆是因他父親好賭。在升為司獄那年,他父親欠下賭債,雙親失蹤了整整小半年,坊間皆說是被賭坊的人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