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不想了不想了,越想越覺得嫁人可怕。”蘇芩連忙搖晃腦袋。
“五姐姐就別擔心了,你肯定能嫁個好人家。”這是實話,蘇芩上輩子可不就嫁了敬愛她的丈夫麼,四年抱倆,恩愛有加。
蘇芩也沒有太把蘇蘊的話當真,只笑了笑:“希望吧。”
這時,嫂嫂派了下人過來,說是邀幾位姑娘到前邊坐坐,一同做些絨花。
蘇蘊避了嫡兄半個月左右,但總不能一直躲避下去,畢竟往後她還是要依仗嫡兄。
應了過去後,蘇芩先回了一趟小院,蘇蘊也就先過去了。
不知湊巧還是有人有心為之,蘇蘊才到嫡兄的院子外,就迎面遇上了顧時行。
顧時行似乎早已經看見她了,身形挺拔的佇立在院門處等著她。而他身後的墨臺則捧著一個大錦盒。
此前見這上輩子的丈夫,蘇蘊多為避著不及,但如今卻沒避得那麼急切了。她便是再躲避,他也會尋到機會繼續出現在她的跟前,她躲避也成了多此一舉。
大雪天,院外沒有什麼下人,有下人也是在遠處。
朝著面前的人福了福身,敷衍地喚了聲“顧世子”,然後不等他應聲,就起了身,進了月門。
墨臺喃喃自語道:“這蘇六姑娘對世子的感覺怎麼不一樣了?”
好像沒有那麼恭敬了,可距離卻好像近了些。
顧時行望著進了院中的身影,一時間,平靜的黑眸中躍出了一絲笑意來。
他瞧得分明,她方才暗瞪了他一眼。
那瞪人眼神,竟有些好看。
待院中沒有了倩影,唇畔的笑意才斂了回去,神色淺淡地走進院中。
蘇蘊去內院尋了嫂嫂,不一會蘇芩蘇芸也過來了。因蘇語嫣還被關在院子中,所以這回也沒有過來。
幾人一塊邊說話,邊製作絨花,沈氏手巧,但蘇蘊也不輸她。
沈氏看了眼蘇蘊做的絨花,栩栩如生,真的似真的花一樣。
很是訝異地看向她,驚歎道:“我這手藝還是隨宮中尚功局的司制所學,六妹妹這好手藝是在哪學的?”
蘇蘊手藝本就不差,上輩子久居後宅,因所居位置是忠毅侯府世子娘子,所以得以出入皇后的宮殿,也就與那尚功局司制有了些往來,可這些話是不能說出來的。
“就自己瞎琢磨的,嫂嫂莫要笑話我。”
“你這做工精細得很,連我都自愧不如了,怎會取笑你。”
沈氏把她做好的絨花拿到手中仔細端詳,蘇芩蘇芸也湊了過來,讚歎不已。
這時,有婢女端了四個小瓷盅進來,說:“世子送了些貢糖給大公子,大公子便讓奴婢分成幾份送了過來。”
說著,把小瓷盅放到了幾人的身側,把蓋子開啟,顏色豔麗的糖塊落入了蘇蘊的眼中。
蘇蘊在心底冷哼。
顧時行這明顯是在借花獻佛。
他先前還會讓嫡兄以自己的名義送,如今讓她知曉了他對他有情意後,倒是會以自己的名義來送了。
蘇長清與顧時行圍著爐子坐在房中的地榻上,裡邊的推門開啟,露出了屋內的後庭院。
身側是暖爐,坐觀屋外飄雪,倒是多了幾分意境。
可蘇長清完全沒有心情欣賞這意境。
他聽到顧時行坦白說,說六妹妹已經知曉了他知道她與顧時行之間的事情了。聽到這話,沉默了許久。
“六妹妹是怎麼知道的?”
“她猜測到的,我也就承認了。”
“你什麼時候又去見她了?”
“抓到了那個把她送到我屋裡的人了,所以讓她去認了認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