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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宴過半,已到了放煙花的時辰,殿中的人都出殿外看煙花。
煙花在最高的城樓上點放,所以整個金都城都能看到。
別人在看煙花,顧時行卻是在看著蘇府的方向。
蘇府。
蘇蘊隨著嫡兄嫂嫂,還有庶兄,姊妹一同在院中看著那絢爛的煙花,臉上笑吟吟的,很是開心。
但看了一會,不自覺的望皇宮的方向望去。
往年她都是陪著顧時行一同進宮,每年這個時候都是她最難熬的時候。那一雙雙眼睛飽含著深意在她的身上掃過,雖不明說,都會讓人坐立難安。
但現在,她有了新的開始,一個好的開始。
正月之後,初意每每出一趟門,或者蘇蘊也偶爾出去一趟,那墨臺就似個聞到肉味的小狼狗一樣,回回都能被他堵了個正著。
墨臺每回都會把顧時行吩咐的東西轉交給初意。
若是她不收下,他就一副可憐至極的模樣盯著初意瞧。
今日蘇蘊與初意一同出門,他也是那一副可憐樣,且甚是委屈可憐地說:“若是蘇六姑娘不收下,小的就一直在蘇府的小暗門外守著,守到下回初意,或是蘇六姑娘再出來。”
蘇蘊忍無可忍:“你家的主子是不是中邪了?”
不是中邪,怎麼頻頻送小姑娘喜歡吃的零嘴?!
顧時行也不知是怎麼回事,不再送她貴重的禮,而是送各式各樣的吃食,或者一些不值錢的小玩意。
墨臺小表情扭捏,小聲地回:“就是中邪了,中了對蘇六姑娘的相思邪。”
蘇蘊:……
初意:……
蘇蘊呼了一口氣,不想聽墨臺胡說八道,再者怕旁人看到,忙說:“東西給我,你回去告訴你家主子,別再給我送東西了,這是最後一回,若是他再送,我便拿去餵狗。”
墨臺頓時笑逐顏開,忙把東西拿了出來,遞給蘇蘊。
蘇蘊掃了一眼,是個長盒。在她猶豫間,墨臺把盒子給了初意,然後飛快地逃開了,生怕她後悔。
蘇蘊:……
看著他的背影,無奈搖頭。
回了蘇府,回到小院,進了屋子後,蘇蘊才把盒子開啟。
是一封信,還有一枝梅花。
蘇蘊把梅花拿了起來。看著梅花發了一會呆,隨後才放到了一旁的桌面上,把信拿了出來。
開啟信件,看到信上的內容,眉頭多了幾分凝重。
信上,顧時行告訴了她,關於上輩子差些害了她一輩子的真兇。
他還道,在年前就已經查到了,但為了她有個好的心情過年,所以才會在年後告訴她。
在信上最後,他道——清瀾苑的梅花開了,你往年都會折幾枝放在屋裡,今年我也就給你折了一枝過來。
蘇蘊再看向桌面上的那枝梅花,思索了一下,還是放入了從嫡兄院中折來的梅花的花瓶中。
嫡兄院中的梅花鮮豔,而顧時行送來的梅花顏色偏淺一些。紅豔中一抹清雅的,很是顯眼。
蘇蘊多看了一眼也就轉回了身,再而面色凝重地望向桌面的信。
不出所料,幕後的人是她應對不了的。
蘇蘊把信放到爐子裡邊燒了,看著那慢慢的燃為灰燼的信,發好一會的愣。
不知道是誰害的她之前,她想知道。可當知道了之後,卻又不知該如何做了。
出了上元節,大理寺卿告老卸任,大理寺少卿邵析繼任,而空缺的大理寺少卿由顧時行補上。
許是忙碌至極,顧時行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來尋嫡兄,可卻還是沒少讓墨臺跑腿。
初意再提起那忠毅侯府的墨臺,一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