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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是這個理,但是還是著急,鎮北候夫人邊想邊看著謝琅玉,越看越喜歡,不由道:“乘風啊,你多多關照李澍,他這個樣子,整日沒個正形,問起來只說不想不想,愁死人了……”
謝琅玉靠在椅背上安靜地聽著,問道自己頭上了便笑道:“他比我小好幾歲,已經在軍營裡有了一番建樹,至於旁的,過兩年就明白了。不會比誰差。”
鎮北候夫人一下更喜歡他了,哎了兩聲,笑道:“放過你們這對新人,不拉著你了,去吧,你們男人在一起才有話講……”
謝琅玉笑笑,對著明月低聲道:“想跟我走嗎?”
明月有點心動,但是遲早要面臨這些人,還不如先搞明白了,便搖搖頭,謝琅玉這才離開。
走了以後,屋裡又熱鬧了一陣,講京裡哪家小姐沒有成婚,哪家公子定了親事,還有當場就像做媒的。
沒講一會,明月,太子妃,還有太子妃的族妹,外帶一個寶和公主,幾人湊了一桌牌九,就擱在花廳的側廳裡。
這桌牌是郡主牽的,明月不好拒絕,笑著坐了。
明嬌同趙霜商黏糊在了一起,兩人挨著明月坐,嘰嘰喳喳得別提多吵耳朵了。
大謝氏同幾個夫人在主廳講話,還有許多婦人在側廳看牌,謝望舒已經瞧不見人了,明月在屋裡掃了一圈,還是叫一個小丫鬟出去照看了。
趙二嫂坐在一邊看牌,見狀便笑道:“這舒姐兒是不是不聽話,給你添了不少的麻煩吧?”
明月手裡捏著牌,心裡有些煩她了,面上還是笑道:“沒有的事,望舒很懂事的。”
趙二嫂瞥了一眼正廳的大謝氏,又做了個心照不宣的表情,道:“還是你心好,不同她計較啊。”
明月臉一冷,不講話了。趙二嫂討了沒趣,訕訕地走了,另找了幾個夫人講話。
趙霜商等她走了,在一旁小聲道:“望舒姐姐,原本同我那族兄是有婚約的,年前像是散了,嬸嬸便不喜她了。”
明月也小聲問道:“她是你家中的人?”
趙霜商連忙擺手,“早就是遠親了,照輩分來,比我們長一輩,嫂嫂也能叫她嬸嬸呢。”
怪不得,同大謝氏不和都擺在明面上了,原來是為了兒女的婚事打官司了。
明月又聽見趙霜商喊自己嫂嫂,心裡怪好笑的,先前聽見她叫謝琅玉乘風哥哥,當時是沒想到,她如今要叫自個一聲嫂嫂。
明月笑道:“謝謝霜商,我曉得了。”
桌上打了幾轉,溫姝怕太子妃不舒坦,叫人這側廳的冰盆撤了。一撤走,屋裡幾乎是一瞬便熱起來了。
太子妃嘆了口氣,看著幾個丫鬟把冰盆搬走了,便道:“才撤走本宮就覺著熱了,這都什麼天氣了……”
溫姝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對著屋裡坐著的婦人女郎們道:“娘娘不好受寒,叫諸位受熱了。”
眾人都表示理解,只道不熱不熱,還倒勸起太子妃來,雙身子了,月份大了,確實要注意。
太子妃的肚子如今已經很大了,沒幾個月就要生產,明月都不敢多看,只見她頭上慢慢生了汗,邊上兩個宮人給她打扇。
這屋裡又沒個窗戶通風,明月也都出汗了,心想,雙身子的人該是比旁人更怕熱一些的。
打牌也沒個彩頭,打得沒什麼意思,桌上還換了好幾波人,明月今個是新面孔,又招眼,沒找著機會下來,桌上人人都要同她講兩句話。
明月笑著應付著,很容易便能看出來京城裡同蘇州不同的地方。
蘇州的夫人交往多是看喜好,看自家夫君在哪個衙門裡,夫君走得近的,夫人們也熟識一些,再就是姻親關係,小圈子沒有那樣嚴重。